如此。
這些時日青衣衛在風荷園來來去去,將朝中大臣們那些事稟告謝珩,都沒避著她,甚至連太子瑞王也是直呼其名。
若不是她知道謝珩前世當了攝政王都無心皇位,險些都要以為,謝小閻王恐怕是在密謀篡位了。
葉知秋笑了笑,眸色清亮如昔,“更何況,再過不久,我就能見到他了,不急在這一時。”
她嗓音忽然輕了下去,近乎喃喃道:“只是來日再見,又不知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溫酒心神微動,溫聲道:“今日是三公子生辰。”
只寥寥數字。
葉知秋忽然抬頭看了她許久,然後轉身跑了。
溫酒一臉莫名,“你跑什麼?”
“三絃生辰啊!”葉知秋一邊飛奔而去,一邊道:“當然是送生辰禮了!”
溫酒站在原地,“你剛說的不去。”
葉知秋的聲音遠遠的飄過來:“五十兩……你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溫酒忍不住笑,搖搖頭,穿過了拱門。
五十兩,要是被三公子聽見,非要凍死她不可。
而此刻,花廳內。
謝珩低頭看著三公子,含笑問道:“怎麼,你要幫我脫?”
謝玹鬆手,俊臉微僵,“你!你怎麼越發的……”
他的話直到一半便卡住,對著旁人唇槍舌劍不遺餘力的謝侍郎,在長兄半句斥責都難以啟齒。
“越發什麼?”謝珩唇邊的笑意越發深了,“生辰禮還想不想要了?”
謝玹沒說話,一雙墨眸卻微微亮了起來。
謝珩笑道:“想要,就趕緊把你這身官袍脫了。快些,阿酒待會兒就回來了。”
這話聽起來有些怪。
外頭那些個人凍得瑟瑟發抖,怎麼也想不到,這門裡人在做什麼。
謝玹抿了抿唇,解開玉帶,褪去紫色官袍,回頭時,謝珩已經脫去一身緋袍。
少年身上只餘下白色的裡衣和一層金絲製成的軟甲,他伸手將金絲軟甲解了下來,下顎微抬,朝著他笑道:“還愣著做什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