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溫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不明所以。
少年微怒:“那些被人寵壞了的出門都不帶腦子,你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還手,要是我不在帝京,你怎麼辦?”
身後隨行的小侍女一臉的震驚:感情剛才拿著碎瓷片對著楊小姐的要害還不叫還手?
在謝將軍眼裡,非要把人頭砍下來才算是還手?
謝珩正色道:“謝家還沒有敗落到需要你辛苦奔波的地步,外邊的那些事有我。”
溫酒挑眸道:“長兄不是說隨我喜歡什麼就做什麼麼?”
這少年大約沒過過窮日子,也不知道在這帝京城裡沒錢到底會有多慘。
她倒是絲毫不懷疑他和謝玹的努力,只是以後的日子還長,多的是動盪不安的時候。
手裡有銀子,心裡才能不慌。
少年有些頭疼的問道:“你就沒別的東西喜歡?”
“沒有。”
溫酒果斷答道:“我最喜歡的就是銀子。”
謝珩看了她許久,抬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先前怎麼沒看出來,還是個財迷?”
“世道艱難啊,長兄。”
溫酒認真道:“你想想你這正三品的薪俸才多少銀子?咱們府裡有多少人,開春要把祖母和小六小七接過來,三哥還要入試春闈,哪樣不需要花銀子?”
“……”
長公子面色微妙。
其實府裡的銀子真沒有溫姑娘想的這麼捉襟見肘,可朝廷給他的那點薪俸實在令人難以啟齒。
溫酒感覺自己這話說的有些過於真實,暗暗觀察了一番少年的表情,徐徐道:“其實我自小便是跟著我父親阿孃做買賣的,做這些事,比讓在我在府裡繡花作畫容易多了……”
這是實話。
她本就不是大家閨秀出身,做那些賞花作畫的事兒簡直是要她的命。
謝珩微微揚唇,“沒人逼你做那些。”
“那好。”
溫酒從身旁折了一隻梅花,抱著些許忐忑的心情遞給少年,“以後我負責賺錢養家,請長兄繼續風流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