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頭狠狠一震,沒有想到劉克澤竟然對她這麼殘忍。“我想……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好,我想聽聽你的解釋。”鄺楚南表情冷冷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前幾個星期,劉克澤曾經約我見面,詢問我是否有跳槽的意願,我當下就拒絕了。後來我去了一趟洗手間,筆電就放在桌上,回來後發現他已經離開了,我想他是在那時候盜取我硬碟裡的企劃資料……”她的眼中透著受傷的神色,聲音低低地解釋。
看著她神色蒼白的臉龐,鄺楚南相信她自己也不知道資料被劉克澤竊取的事。
“總監,對不起。”恩綺強忍住泛上眼眶的淚意,聲音裡充滿濃濃的歉意。
“我沒有想到劉克澤會偷我硬碟裡的資料,還以為他約我只是一般朋友的聚會。”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男人在感情上背叛她還下夠,就連工作上都出賣她。
是她對他太過寬容,還是上輩子欠他的債,竟然讓他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
“我們從事的行業最重要的就是創意,如果你連保護它們都做不到,那實在太不應該了。”
“我很抱歉,這全是我個人的疏忽……”她握緊手心,強迫自己要堅強,不能哭,不能被劉克澤的惡劣行徑擊敗。
她在心裡告誡自己,她是汪恩綺,她沒有示弱、沒有哭泣的權利。
“今天流出去的是舊的Idea,沒有涉及業務機密或新的企劃案,如果是新的創意或資料,你該怎麼辦?”鄺楚南語重心長地訓責。
“我願意為我個人的疏失,負起所有的責任。”她低著頭,愧疚地道歉。
“這件事我會全權處理,你回去仔細檢視看,硬碟裡還有沒有重要的資料可能被他盜走,若是涉及正在進行的案子,要立即向上報告。”鄺楚南仔細地叮嚀她。
“我知道。”她點點頭。
“沒事了,你先出去吧。”鄺楚南拍拍她的肩,算是無言的安慰。
“謝謝總監。”恩綺歉然地點個頭,轉身離開辦公室。
她輕悄地帶上門,步下階梯,每走一階,她的心就往下沈一些……
晚上九點,馬恬欣開車載著康曉緹來到“西爾飯店”,兩人神色凝重地走進一樓大廳所附設的咖啡館,等待陸守禹下樓。
曉緹從皮包裡掏出手機,試著撥打汪恩綺的行動電話,但訊號總被切入語音信箱。
“怎麼樣?有沒有人接電話?”馬恬欣焦急地追問。
“沒有。”曉緹洩氣地垮下肩膀,搖搖頭說:“組長的手機還是打不通,完全連絡不上。”
接到康曉緹來訪的訊息,陸守禹匆忙搭電梯下樓,穿過大廳,來到咖啡廳內,在靠窗的位子見到她和馬恬欣,他快步走近桌邊,拉開椅子入座。
“陸先生,恩綺有沒有跟你連絡過?”馬恬欣直接省略寒喧的步驟,心急地問。
“沒有。”陸守禹扯開領帶,目光掃了兩人一眼。“恩綺怎麼會不見?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上午和總監開完會之後,就說要請假出去走走,結果一整天都連絡不上人,連家都沒有回去。”曉緹的聲音聽起來像要哭出來一樣。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到她們凝重的表情,一股不祥的戚覺爬上他的心頭。
“組長她出了一點事……”康曉緹愁著一張小臉,不曉得該怎麼開口。“恬欣姐,你口才比較好,還是由你來說明比較好。”
“事情是這樣的,大概在幾個星期前,恩綺的前任男友劉克澤突然約她見面,因為他和朋友合開了一家廣告製作公司,缺乏企劃創意的人材,他想要恩綺過去幫他。”馬恬欣把她知道的訊息全盤托出。
“然後呢?”聽到她去赴前男友的邀約,陸守禹心裡頗不是滋味。
“誰知道那傢伙會那麼卑鄙,因為挖角不成,就趁著恩綺去洗手間的時候,盜取她筆記型電腦裡的廣告企劃資料。”馬恬欣愈說愈激動,連聲音都變大了。“在一年多以前,我們曾經參加『喜恩嬰幼兒奶粉』的比稿,資料還留在電腦裡,而劉克澤就是偷了這個企劃案拿去用……”
“重點是劉克澤是組長的前男友,他們兩人的這層關係於是引起諸多揣測。”康曉緹忍不住插嘴。“就連一向力挺恩綺的總監,在事發的第一時間還是會懷疑組長,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你們怎麼知道資料是劉克澤偷走的,而不是恩綺主動幫他?”陸守禹提出疑問。
“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