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抗拒的,因為她並不想與他過於親暱。
但或許是酒精的效力發作了吧?她忽然覺得窗外的夜色好美,酒廊裡的氣氛很溫馨,舞臺上的歌手歌聲甜美動聽,而她,心跳怦然,全身像發燒一樣,暖洋洋。
暖得讓她只想跟他和好。
和好,不吵架,像對老朋友般放鬆心情,好好聊聊。
她微笑,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啜著酒,然後偏過頭,端起全空的酒杯,在他面前勝利似的晃呀晃。
“我喝完嘍!再來一杯。”
拗不過徐玉曼的軟聲請求,夏野只得幫她去吧檯端酒,可當他端著兩杯酒保精心調製的長島冰茶回來時,卻看見方才還坐得好好的她,現在已趴倒在桌上,一隻白玉般的手臂還軟軟地在桌下晃。
而她身旁,站著一個金髮男子,他俯下身,試圖以雙手撐起她。
她偏過頭,迷濛地對那外國人一笑。
她居然還對那人笑?夏野一凜,急急走過去。
“放開她!”他怒喝,兩隻酒杯重重擱在桌上,臂膀一橫,擋開金髮男子的毛手毛腳。
“嘿!先生,你做什麼?”金髮男子拂袖抗議。
“只是警告你不要碰她而已!”夏野語氣森冷,眸光咄咄逼人。
眼見他佔有性的態度,金髮男子恍然大悟。“你是跟這位小姐一道的嗎?”
“不錯。”
“你誤會了,我看她好像喝醉了,所以想幫忙她而已,我沒惡意。”金髮男子解釋。
“是嗎?”夏野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金髮男子聳聳肩,訕訕地走了。
夏野這才轉向徐玉曼,輕輕推了推她。“蓉蓉,蓉蓉?”
“是夏野啊。”她水眸望他,吃吃地笑。
她居然還傻笑?一把怒火在夏野胸膛燒起。“你這笨蛋!要不是我及時趕回來,你說不定就要被某個外國人給拐走了。”他一面展臂撐起她,一面碎碎念。
“喂,你要帶我去哪兒啊?”她還在狀況外。
“帶你回房。”
“可是我不要回去啊。”她低聲抗議。“我還想喝……”
“還喝?不許喝了!”他悻悻然瞪她。“不是跟你說了嗎?沒酒量就少喝點!瞧你喝醉了,居然還隨便對陌生男人笑,人家說不定還誤以為你在邀請他!”
“邀請他什麼啊?”她茫然,伸手拉了拉自己發燙的耳垂。他幹麼一直在她耳邊念?搞得她直耳鳴。
“還問?”他氣急敗壞。“當然是邀請他上床!”
“上床?我沒這麼說啊!”她眨眨眼,迷惘地望他,眼眸含煙,雙頰嫣紅粉嫩,像熟透了的蘋果。
夏野不覺心悸。
她醉了。現在的她根本搞不清楚狀況。
“算了,不說了。”說了她也聽不懂。
他嘆氣,扶著她離開酒廊。
“啊,我知道了。”她忽地恍然。“你剛剛是在為我擔心嗎?”
現在才弄懂?夏野苦笑。
“不用擔心啦。”她翻轉過身子,雙手軟軟地勾住他的肩,仰頭對他巧笑倩兮。“除了你,我不會跟別的男人走的。”她撒嬌似的說。那聲嗓,好柔好細,帶著酒味的氣息吹向他鼻尖,搔得他全身發癢。
除了你,我不會跟別的男人走的。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根本已經醉到分不清這句話裡帶有多麼濃厚的暗示意味了吧。
如果不是明知她神智朦朧,他會以為這是在對他表白。
“你醉了,蓉蓉。”他窘迫地不敢直視她笑盈盈的眼,垂下視線,卻意外瞥見她前胸一抹春光。
原來是她洋裝上的細肩帶歪了,滑落渾圓的肩頸,她瑩白的乳峰因此若隱若現。
老天!
夏野氣息一促,心跳如雷鳴,他吞嚥了口唾液,著慌地替她拉好肩帶。
“我沒醉,只是有點熱而已。”徐玉曼根本不知道自己為面前的男人帶來多大困擾,還一徑任性地輕嚷:“只要喝點冰水就好了。給我水啦,我好渴。”
“好好好,等送你回房後,我就倒冰水給你喝好嗎?”他哄她。
“你說真的?”她似乎不相信。
“真的。”他保證。
電梯門開啟,一對情侶正在裡頭熱烈糾纏。夏野輕咳兩聲,他們才不情不願地分開,手拉著手走出電梯,經過他時,那名男子還特別看了一眼醉意盎然的徐玉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