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侄子死了,侄孫子也死了,他們其實也不想侄孫子一家再妻離子散,讓他在地下都不得安寧。尤其是耿大爺爺,他自小也被說成命硬,說克妻克子,這事情在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傳出去了。但是,他和他家老婆子還不是過了一輩子,兩兒兩女,都已經成家的成家,嫁人的嫁人,都過的挺好的。所以,他聽到這話是最嗤之以鼻的。可是張氏反將了一軍,她說以元的媳婦影響的是周興旺和以寶,這樣耿大爺爺就沒法說了。畢竟早就分家了,張氏要說什麼還不是一張嘴的事情,外人根本無法判斷真假。
因此,只能哼哼的不作聲,只是臉色確實非常不渝。耿大爺爺對張氏意見很大,當然對他那侄子意見更大,居然糊塗到聽了個老太婆的話,就把不是耿家種的周興旺納入族譜了?而張氏也是可以啊,居然和耿家那邊的人勾搭上了,耿家那邊的人自然是耿以元的曾曾祖父的另一個兒子的一房。
在耿以元曾祖父那一輩,因為跟他們這一支爭土地的事情鬧得不愉快,而逐漸疏遠了。如今,卻是唯恐天下不亂。一個勁兒的慫恿著張氏作怪。
耿大爺爺想到這些,就恨的不行。
耿二爺爺那是自小跟著大哥習慣了,他倒是沒耿大爺爺那麼多的想法。只是看大哥怎麼做,他就怎麼做而已。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只要跟著大哥,是不會出錯的。因此,他也不作聲。
其他族老更不好說什麼了,說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們也怕真的萬一這外來的媳婦命中帶煞,煞到耿家也就罷了,但是,萬一煞到其他人,那就不好了。聽說她孃家過的就不好,不會是她命中帶煞的緣故吧。
只是,到底休了程氏吧,一來人家沒犯任何事情,這休書可是要去衙門裡公示的,沒犯任何錯誤隨便休,他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二來是不忍心,覺得她一個寡婦實在可憐。因此,雖然沒作聲,臉色也很凝重。
王村長心裡也是嘆息一聲,也感到頭疼,但是,這事情他是必須處理的。只是心裡到底對程兆兒有些高看,因此他也是儘量斟酌怎麼能夠多給程兆兒謀點好處。
於是,他沉聲問張氏:“張氏,你是確定不想和程氏一起過了?如果分家,你看怎麼樣,把程氏分出去,讓她自立門戶如何。”
那張氏一聽,怎麼可能願意,她好不容易才即將要將程兆兒趕走,一旦趕走,這耿家就再也沒有耿以元那個小兔崽子的痕跡了。就是她張翠香的兒子的天下了,以後的家產和耿以元什麼關係也沒有了。
因此,一邊嚎,一邊搖頭嚷道:“不行啊,村長,你這是要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啊,這程兆兒是煞星啊,她不走,即使分家還是耿家人啊,還算會影響我的兒子媳婦和未來的孫子的。”她說的自然是劉氏肚子裡的孩子。
村長夫人楊氏嘲諷道:“喲,我說張氏啊,你這麼想把程氏趕走,這小丫頭也是你名義上的孫女,你不要啊?”她平日裡和張氏無什麼仇怨,只是將心比心,覺得張氏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實在是難看。
張氏不作聲,許久才小聲道:“這丫頭這麼小,給我怎麼養得活,自然是給她娘帶著了。”意思就是不要了。
程兆兒輕輕掀了一下眼皮,看了張氏一眼,心裡著實放了心。別說張氏不願意,她也不願意啊,誰放心啊,要是張氏把圓圓作踐死了,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王村長心裡很惱火,他覺得張氏實在強硬,自己一個村長這麼給她面子和臺階,她居然不接。執意如此。實在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只是如今不好發作,但是到底看張氏更加不順眼起來。
張氏還不知道因為自己一時情急,忘了掩飾,在村長那留下黑歷史了。
王村長又看了看程兆兒,道:“既然張氏不願意,那程氏呢?”
程兆兒多機靈,她前世就是孤兒,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然是會看臉色的,她心知如今也只有這個村長還能幫她一把,於是很乖覺的道:“我沒什麼意見,村長您做主便是。”這話一說,村長心裡熨帖了,對比張氏,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便更加賣力的替程兆兒打算起來。
王村長又沉吟了一會兒,他也不看張氏和程兆兒了,只是看著幾位族老道:“老夫決定,這程氏沒有什麼差錯,但是張氏執意說和程氏過不下去,那麼老夫也強求不得。那就和離。”
頓了頓,見幾位族老沒什麼意見,便道:“和離的話,也要程氏的孃家人在場。”又轉向程兆兒道:“程氏,你且通知你孃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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