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是不是太信任了？”尤溪看著他。

林霧不閃不避，和她對視：“因為我想獲得你的信任，所以我得先給出我的信任。”

遇見尤溪時，是林霧第一次任務。

臉是假的，名字卻是真的。

原本難度很低的新手任務不知怎麼的出現了問題，原本只是海嘯災變，卻不知道為什麼多了個低溫。他詢問系統，可系統根本沒有理會他的疑問。

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完成任務，要麼永遠消失。

幸好，他遇到了一個人。

因為是第一次任務遇到的人，所以他印象深刻。

對方看似疏離冷漠，實則外冷內熱。說的少，做的多。

那次之後，他沒有再用過林霧這個真名。

數次任務多番遇險，可靠的隊友隨時會翻臉變成敵人，稚嫩的孩童可能根本不是人，也有遇到不錯的任務者同行了一段，可最終他依然獨自前行。

一次次任務，每次都是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他知道無論在當下的世界裡遇到誰，當任務結束時，便是永不再見。

這種情況下，感情成了最多餘的東西，他變得越來越寡言，因為根本沒有開口交流的必要，那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在海嘯末世時，他就懷疑過尤溪可能也是任務者，還是個比他厲害的資深任務者，出於安全考慮，他什麼都沒有說。

反正所有人在離開末世世界回到系統塔之後，臉都會換，誰也認不出誰，以免尋仇惹事。

但他沒想到在進入這個任務世界的第一天，會在地鐵上看到熟悉的人。

還是那張臉，只是年紀長了幾歲，衣著打扮有所不同。

但他認識她，這種見到曾經認識的人的感覺，就像是一瞬間回到了從前和平的世界，平靜的生活，平淡的偶遇。

就像他還……活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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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溪心裡那個瘋狂的猜測，在林霧說完這些之後得到了證實。

有兩個系統——或者說，有兩種不同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