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一切風平浪靜......滿頭大汗的鳳凰哭著跑出來......當梁飛等人衝進客廳一看:一臉淤青滿身掐痕的陳卅,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軍......軍......長!您......您沒事吧?”梁飛感覺自己有些失職。
“沒事沒事......”陳卅擺著手,心中在不停地檢討著自己,“看來編瞎話的工夫還得練哪......主要是這精氣神的問題......一定要把假話編得跟真話似的,如果連自己都相信這是真話,那麼今後就再也用不怕這娘們套我的話了......”
看來鳳凰還得多下苦功才行。教育和幫助陳大膽恐怕是任重而道遠啊!
陳大膽不用再出去見人了,至少一個星期之內,他是不打算在白天出門了。反正是在醫院住著,護士給他拆開縫合線之後,看在他是抗日英雄的份上,順便又免費替他處置了那一身皮外傷。
郭仲良本來是打算找陳卅彙報工作。屏退了警衛後,看到陳卅那一身的皮外傷,不由得連連搖頭。隨後,便緘口不言了。
“你就別磨磨唧唧的,有啥話就說!”陳卅沒好氣地喊道。
“看來......還是我找鳳隊長他們商量著辦吧!”郭仲良無奈地說道。
“有話你就明說!他是軍長我是軍長?”陳卅有些不服。
“可軍長您......呵呵......”郭仲良忍不住“呵呵”笑起。
“我沒事!你快說!再跟我磨磨唧唧,老子就斃了你個舅舅的!”陳卅這是不拿郭仲良當外人了。只要他對哪個手下粗口,那就表示他已經把這個人當成了自己的弟兄。郭仲良當然知道他這個性格特點,所以欣慰地笑了笑並不介意。“小鬼子又鬧事了!”他低聲說道。
“噢?這好啊?我正愁一肚子氣沒處發呢!想不到小鬼子這還真有眼力價啊?”
二人笑了。
陳卅也感覺出剛才對郭仲良使用的語氣有些不妥。畢竟人家是文化人,不能像對待那些沒念過書計程車兵一樣,張口閉口全是粗話髒話。
“是這樣的!”郭仲良低聲問道,“你們今天殺了幾個日本浪人是不是?”
“是啊?這怎麼啦?”
“日本駐北平領事館向國民黨北平市政府提出了嚴正抗議,並限定國民黨政府定期交出兇手,否則......”
“否則他想幹啥?”
“否則他就要向日本軍部請求派兵來保護僑民。”
“小日本這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哪!”陳卅冷笑道,“看來小鬼子是想借著機會把事情鬧大啊!”
“沒錯!”
“國民政府的官兒是怎麼說的?”
“北平市長周大文搪塞日本人,說這件事情他說了也不算,要請示南京國民政府。”
“這就對了!”陳卅點頭稱讚,“他周大文做的是咱們中國人的官,不是做他鬼子的官是不?憑什麼把他小鬼子的話當成聖旨啊?噢!小鬼子說讓抓誰就抓誰,把咱們這裡當成他們家後院的雞窩啦?”
“可現在的問題是,日本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國民黨也肯定有頂不住的時候。所以啊!咱們還是儘早做好防範,以備不測!”
“嗯!”陳卅點點頭,“老郭啊!還是你考慮得周到。不錯!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咱們還真就不能不防國民黨吃裡扒外那一手。眼下我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要我看,咱們準備準備,還是儘早回去比較妥當。”
“是!我馬上下去吩咐!”
“哎?先別忙,我話還沒說完呢!”陳卅擺擺手說道,“老郭啊!我看你是忘了咱們救國軍的規矩了。”
“呵呵!的確是我忽略了。”
“咱們來北平這一回,怎麼也不能就這麼回去不是?至少這盤纏這看病錢......小鬼子怎麼也得替咱付了吧?噢!他們打傷我就算沒事啦?這年頭你出門打了誰不得掏個三瓜倆棗地意思意思啊?何況小鬼子還差一點要了我的小命?”
“那您的意思是......”
“不管怎麼著,我也得從小鬼子的身上把錢撈回來不是?而且還得算利息。”
“利息?”郭仲良哈哈大笑道,“你還真敢想?不知咱們的陳軍長打算怎麼向小鬼子討還利息啊?”
“北平不是有他們的商號嗎?咱們一不做二不休,能端多少端多少。”
“北平的商號多,咱們的人手又不夠,不能搞一勺燴。要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