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他們得到實惠,覺得跟著你有盼頭。”說著,他還用眼睛瞄了瞄若無其事的郭仲良。
楊雨、宋玉昆和鄭東貴拿著衣服揹著面口袋挨家挨戶敲門去了。陳卅命人從馬棚裡馱來一口大鍘刀。
“張寶庫!”
“道!”
“馬富!”
“道!”
“你們去把這口鍘刀給老子磨快了!”陳卅咬牙切齒地說道。
“長官饒命!長官饒命啊.......”一百多個俘虜嚇得屁滾尿流,不顧天寒地凍,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時間臊臭沖天,燻得在場之人無不眉頭緊皺乾嘔連連。
“都他媽閉嘴!”陳卅喝道,“誰再敢嘟嘟囔囔,老子就先拿他開刀!”這招比什麼都管用,百十號人跪在地上,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張寶庫和馬富都知道這位鬍子軍長的脾氣,那是說一不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主兒。兩個人也沒多說話,卸下鍘刀,找了點清水,就著一塊大青石“嚓嚓”磨將起來......
“軍長!你真要把他們都......”郭仲良比劃了個手勢。
“我總得找幾個喪盡天良的王八蛋開開葷吧?”陳卅一努嘴,“如果他們當中沒有一個好人,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一聽這話,郭仲良都不由自主倒吸了口涼氣,後脖頸子寒風瑟瑟。
鍘刀磨了兩個時辰,俘虜們也跪了兩個時辰。陳卅面無表情巍然不動,他靜靜地等待著苦主的到來......
“軍長!請您三思啊!”郭仲良低聲勸道,“咱們現在可需要兵源啊!再說殺掉俘虜,那咱們以後的工作......”
“我明白你的意思,”陳卅一指地上的俘虜說道,“就這群王八蛋,禍害百姓一個頂倆,打起仗來十個也頂不上一個!養這群廢物幹什麼?想讓他們來救國救民,我看還不如指望蔣委員長能抗日更實惠一些。”
郭仲良不敢再勸,陳卅的脾氣他早已領教,也知道自己在陳鬍子的面前說話沒什麼分量。無奈之下,趕緊悄悄離開,去找宋玉昆商量對策去了。
看來楊雨等人的工作還是見到了成效。三五成群衣不蔽體面容枯槁的百姓慢慢彙集到高粱地周圍。雖說是遠遠地觀望,但總比無人喝彩由陳大膽一個人唱獨角戲來得熱鬧些。
這群百姓被糟蹋得很苦。霜凍天氣,有的人居然光著脊樑赤著足。一絲不掛的小孩子爬上村口光禿禿的白楊樹,清黃的鼻涕糊得滿臉。能穿個破鞋片子的也許就算是大戶人家了,有的壯漢一邊在身上挫著泥球,一邊咧著黃牙大嘴傻呵呵地瞧著那群神情委靡的敗兵。一個老頭蹭著烏黑的腳趾,時不時還把手指湊到鼻子下聞聞......
“嘔......”鳳凰抱著陳卅的大腿,嘔出了大量黃水......
“瞧瞧!”陳卅摟著鳳凰心疼不止,邊替她捶背邊埋怨,“啥你都敢看!把自己糟盡了不是?”
正說著話,楊雨領著一群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的婦女走過來。“軍長!”楊雨道,“這些都是被糟蹋的婦女......”她指了指其中被人攙扶著有氣無力的一位又道,“她最可憐,被孫寶慶領著三四十個兵輪番糟盡......”
“嗯!”陳卅點點頭,“鳳凰!你和楊雨扶著她,讓她把那些畜牲都給我找出來!”
然而,這女人經過驚嚇,再加上疲憊不堪神志不清,在人群中哆哆嗦嗦只點出來幾位而已......
“把她們都叫過來,凡是幹了畜牲事兒的一個也別放過!”陳卅緊攥著手槍,牙齒咬得“嘎嘣”爆響。
沒過多久,三十多個混蛋連哭帶嚎被拖出了人群,這其中就有三位排長外加那個光頭連長孫寶慶。
“人數不夠!再找!”陳卅高聲喊道。.
“劉老四!你個鱉犢子!女人你沒玩啊?裝什麼大尾巴狼?”有個兵痞算是徹底豁出去了,臨死也想再拉個墊背的。
“誰叫劉老四?”
在證人的指證下,一個抖如篩糠,枯黃乾瘦的敗兵被拖出人群......
“繼續找!”
不多時,畜牲群裡又多了二十幾位......
陳卅看著這些人,血紅的眼珠子寒光凜凜:“你們也算是個兵?國難當頭,小鬼子你們不去打,反過來到禍害起老百姓來了!你是驢啊?你們糟蹋了這些大姑娘,她們以後還怎麼嫁人?她們連最後一點做人希望都被你們給禍害了,你們到底想過沒有,她們從此該怎麼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