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現在飛機即將起飛,需要把這些鐵夾鉗鬆開,得用很長的時間。
另一邊所有的探照燈都在定位,風向非常重要,因為現在不是常規起飛,如果風壓向下,我們會被壓得下降過快,可能來不及提速就直接撞上深淵底部了。
我不知道外面忙碌的所有部分,但顯然只要一處出問題,我們就小命難保。
應該是搬掉鐵夾鉗使得飛機震動,動盪中王四川遞給我們每個人一根菸,有人拿了,有人沒拿。王四川又問在機艙裡為我們做最後檢查的三個戰士,是哪裡人。
三個戰士一個是甘肅的,一個是山西的,一個是哈爾濱的。
王四川就稀罕地道:“怎麼都是天南地北的兵。”
其中一個年長的道,他們是賀龍手下的兵,雖然年紀不大,但參加革命都很早,是真正上過戰場的那批,十一二歲在部隊裡當勤務員,沒幾年就全國解放了。都是苦孩子出身,除了部隊沒地方待。
我見一個是我老鄉,和他用家鄉話說了幾句,小兵很高興,但看得出他的高興中透著緊張。
我苦笑,心想你緊張什麼,等下飛的是我們。
他們檢查完了之後挨個向我們敬禮,然後下了飛機,我看著就像遺體告別一樣,突然特別難受。
裴青什麼話也不說,在機艙裡不能抽菸,那根菸被他把玩得不成樣子。王四川拍了一下他:“別板著個臉,這次任務危險不大,鬼子墜機才死了一個,輪不到咱們。”
裴青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不怕死,我不像你們有家裡人。”
王四川道:“那好,你既然有這覺悟,回頭如果飛機要減重,先把你扔下去。”
裴青沒反駁也沒不理會,而是反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飛機並不是探索這個深淵最好的辦法。”
“不飛怎麼下去?”王四川道。
“對於這種空間最好的探索方法是使用飛艇。”一邊的朱強道,“其實指揮部也有過這個想法,但聽說建造飛艇的技術暫時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