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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個坎,每一條溝的準確位置。

這是他長大的地方。

車順著岩石衝了下去,納伽利用地形將車速提到了最高,在接近城牆的位置他站了起來,猛地提了一把車頭,車藉著慣性離開了地面,直接越過了城牆,飛進了城裡,落在了東面的一條小道上。

小道兩邊都是低矮的小屋,這是龐卡控制下最低層的奴隸居住的地方,納伽一直認為這裡的人活得就像動物,甚至不如動物,他們只是活著。

車落地時發出了巨大的撞擊聲,旁邊一間小屋裡衝出了一個男人,看到他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轉身就往屋裡跑。

每一間屋裡都有報警裝置,只要按下,全城都會得到出事地點的資訊,不用兩分鐘,這裡就會被圍住。

如果是平時,納伽想找樂子的時候,他會靜靜地等著人過來,然後再殺出去,但今天他不是來玩的。

他揚了揚手,手裡的銀鏈箭一樣地飛了出去,鏈子的最前端的一把五稜小刀準確地刺進了那個男人的後腦,血立刻順著刀的凹槽噴濺而出,這個人沒得來及發出任何一點聲響,就一頭撲倒在了地上,後腦上面留下了一個像花一樣的血口。

納伽收回鏈子,順著奴隸走的小道把車開往中心地帶開了過去,他對這裡瞭如指掌,知道到達狩獵隊的人住處的最便捷的路線。

沙左覺得自己全身都很疼,而且肩背都很酸。常飛離開的時候很急,沒有管他,他還保持著前傾的姿勢,這個姿勢讓他被捆住的部分受力更大,勒得越來越疼。

他掙扎了幾次,想要把架子弄倒,哪怕是趴在地上,也比現在要舒服,但他失望地發現,這個架子似乎是被固定在了地板上,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紋絲不動。

就在他全身都因為痠痛而想要大喊幾聲發洩時,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

他猛地抬起頭,看到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黑色的長外套,遮掉了大半張臉的帽子,和那條帶著尖刺的銀色長鏈,他印象深刻。

這個曾經在餵飽德拉庫之後就對被捆在谷底的他視若無睹轉身離開的人,居然會在常飛滿城找他的時候出現在了常飛的屋子裡,而且看起來氣定神閒,連呼吸都沒有亂,他是怎麼進來的?

“納伽?”沙左抬了抬頭,脖子上的痠痛讓他皺了皺眉。

納伽慢慢走了進來,站在他面前,看到沙左的慘狀時他嘴角挑出了一個帶著嘲弄的淡淡笑容,聲音還是低沉中帶著些沙啞:“常飛的新玩具?”

“你不會是來跟我聊天的吧,”沙左盯著他,這樣的笑容他見過,在回答程侃的問話時,納伽也是這樣的笑容,讓人心情相當不好,“放我下來,我骨頭快斷了。”

納伽偏了偏頭,似乎是在聽門外的動靜,然後用手指勾住了他脖子上的鐵鏈條,往下猛地一拽,沙左頓時覺得脖子一陣輕鬆,呼吸都順暢了,鏈條被納伽生生拉斷了。

解決了他手腳和腰上的皮帶之後,沙左一下失去了依附,已經麻木的腿一陣發軟,直接跪到了地上。

納伽那種嘲弄的笑容再次浮現。

“我站不起來了,”沙左手撐著地,身上的關節都在疼,他顧不上理會納伽的嘲笑,“還有,我很冷。”

納伽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把他推到牆邊靠著,手伸向了自己的領口,沙左看著他的動作,這是要脫衣服?

他忍不住盯住了納伽的下巴,脫掉外套的話,就能看到他的臉了吧,他對納伽永遠藏在陰影裡的臉充滿好奇。

納伽脫下了外套,扔到了他身上:“快。”

沙左接住衣服愣了愣,臉居然還是遮著的,他的帽子居然不是外套上的,而是裡面那件衣服上的……

“你是不是被毀容了。”沙左咬牙忍著疼痛迅速地把衣服穿上了,納伽的衣服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草香味。

“是。”納伽回答,彎下腰往他腰上一摟,把他扛到了肩上。

上島之後沙左第二次被人大頭衝下地扛在肩上,滋味同樣的難受,只不過納伽身上沒有那種讓人做嘔的腐臭味而已。

納伽扛著他出了房間,沙左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陣失重的感覺襲來,他的胃一陣收縮。

這人居然扛著他直接從三層的走廊上跳了出去,然後把他往摩托車上一扔,跟著跨了上來:“扶穩。”

沙左在車上摸索了半天,沒有找到可以扶的地方,最後只得抱住了納伽的腰。

事實證明,抱住納伽是正確的選擇,如果他是扶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