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鬱悶,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掀起面罩:“你能做到的事不表示別人就必須也能做到,你能在水下呼吸是你的肺跟別人不同,你能黑燈瞎火地看到東西估計也是你的眼睛構造不同!別人做不到不表示別人就一定是智商有問題!你說話的時候也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行不行?”
沙左一口氣說了一大串,他實在是被納伽的輕視弄得很窩火,本來就因為島上顛覆了他所有認知的一切感到痛苦無助,再被納伽這樣說,憋了很久的鬱悶全爆發了:“那你的眼睛不能見強光,是不是你也很廢物啊!廢物你連光都不能看,我這麼說你,你什麼感覺?我現在看不到東西不就是因為開了照明器你會不舒服麼!”
納伽沒見過沙左這個樣子,在黑暗中很久都沒有出聲,直到沙左發洩完了,又很費勁地把面罩在臉上扣好之後,他才很猶豫地說了一句:“我也看不見。”
沙左愣了愣,把面罩又掀開了:“你看不見?”
“嗯,我跟你一樣沒光了就看不見。”納伽的聲音很平靜,似乎並沒有被之前沙左的一通嚷嚷影響情緒。
“那你……”沙左猛地想起納伽說過他戴著帽子時看不到自己的臉,當時他沒有細想,納伽平時的裝束的確是應該只能看到腳下的東西,現在想想,實在是讓人驚訝,“你是怎麼不用眼睛行動自如的?”
“我不知道,感覺,”納伽把氧氣瓶掛到了他背後,“剛才我說的話,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讓沙左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一直傲慢而冷淡的納伽居然對他說了對不起?
“沒關係,我就發洩一下,我鬱悶很久了,”沙左碰了碰納伽的胳膊,“這是不是你第一次跟人說對不起?”
“不是,”納伽頓了頓,“跟程侃說過。”
沒等沙左再出聲,納伽把面罩扣到他臉上,在他背後的氧氣瓶上弄了弄,又拿過那條長長的皮帶拴在了沙左的腰上,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