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唿哨好似開啟了魔盒,引起了左右和後面的好幾聲,伴著有節奏的齊聲鼓掌,與抑制不住的紛紛讚歎。
曲子漸漸快起來,小號也加了進來。中間的地方不小,鬥舞地人個個都有足夠的地方盡情施展,而每個人選來特別表現的節拍往往不同,所以,掌聲與喝彩聲此起彼伏。
很難說哪個人得到的掌聲最熱烈,但最熱鬧的幾處地方,漸漸別起了苗頭。白鴿這兒,就是其中之一。
六絃琴重複著一小段旋律,越彈越快,忽然一聲鼓點躥起,琴聲鈴聲與號聲隨之高揚。彷彿奔馬的鐵蹄踏上石砌地大橋,騎手眼前地景色豁然開朗,掠出雜樹林與紅土地,投入了碧波盪漾的廣闊懷抱。
曲子到了**,鬥舞地人們也紛紛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本事。場地裡掌聲愈加激烈,被路過的夜風捲起,直飛入人們頭頂、篝火之上的廣袤星空。
這一支曲子雖然人人都跳了下來,但各人的表現卻不一樣。特別是最後五個樂手一起演奏的那段,尤其考驗水平。所以,大約有一小半二十來個人看到旁邊的人跳得比自己遠遠要好得多,主動退了下去,站到了觀眾的地方。
迎接他們的有大家的掌聲,有朋友們的擁抱與安慰,還有打趣和起鬨。
大多數人本身並不怎麼在意輸贏,只是圖個開心,於是樂呵呵地笑納這些。不過,其中也不乏幾個情緒黯然的。
六絃琴叮叮咚咚醞釀了幾個八拍,眼看下去的下去了,繼續的二十多人也已經準備好,第二首曲子開始了。
第二首曲子要比第一首激昂地多,音符跳躍更快,跳起來也就難了許多。大約到一半的時候,又下去了六七人。他們或者是技巧不足,或者是體力跟不上。
曲子漸漸進入最精彩的部分,剩下的十七個鬥舞的人之間,也開始了三三兩兩的互鬥:
就近與人面對面地跳舞,誰能掌握節奏、奪取主導權,誰就是勝利者。輸的人下場,贏的人尋找下一個對手。
這十七個每一個是個中好手,誰跳得好,誰跳得遜色一籌,鬥上幾個四拍,彼此心裡就明明白白了。
沒有人會賴皮,那隻會招來大家的嘲笑。更不需要什麼權威監督,有觀眾們在,就是最好的評委。
查理眼看著白鴿一次踢掉了兩個對手,用力鼓掌。
那倆都是男的,一個還是小夥子,另一個三十多了。他們的動作靈活開朗,是赤脊山當地的民族舞風格。
可惜,白鴿的身體條件更好。而且在此基礎上,還多了幾分自然野性的美。同一個動作,那倆小夥子做出來,和暗夜女獵手做出來,偏偏會給人以不同的感受。後者就如同冬季末了,幾日春風吹過,蕭蕭的光枝眨眼間已經換上了盎然的綠色,迎著人、對著人,撲面而來,令人不由自主地凝神屏息。
所以,白鴿只用了一會兒,就贏了他們。
“那個年輕的我們見過?”查理瞧著那小夥子有點似曾相識,仔細看了幾眼:“他們跳得也不錯。”
“嗯,那是。能上去斗的,統統都不錯。”尤里曾經領教過查理的“色膽包天”,有點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見狀順著查理的目光望去:“他不是我們剛才學過幾下的那個嗎?”
“怪不得,我說怎麼眼熟呢。”查理轉回頭來,正好看到暗夜女獵手與一個金色頭髮、嫵媚大方的姑娘對上了,連忙招呼尤里:“快看!”
那姑娘拎著裙襬,一口氣打了八個圈,在周圍的掌聲中,定格,微微氣喘著,半側臉,下巴一揚,以挑釁而嫵媚的姿勢,看向白鴿。
白鴿微微一笑,同樣一口氣打了八個圈,也是在周圍的掌聲中,止住舞步。不過不同的是,她的呼吸不喘不急,也沒有挑釁,而是雙手輕輕掂起裙襬,微微曲膝頷首一謝禮,以矜持而驕傲的端莊姿勢,回敬對手。
這一回和上一回,有些不一樣。
這一回,斗的是女人味。
昨天對不起,出門去了,回來太累,睡過頭了……今天試著補上2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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