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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爾的斧頭可不乾淨,上面不知沾過多少髒泥和血跡。它對人類而言相當於一把沾了毒劑地利器。所以,或許我現在的情況可能屬於輕度中毒的症狀。好在這不是什麼大事。能夠有專業的治療人員那最好,如果沒有,好好休息一下,或許再來上瓶治療藥水,也就抗過去了。而顯然。這和對戰利品的選擇是兩件事。

“我要這個包。我想它裡面應該能裝不少東西。比你和我的揹包合起來的還要多。”

兩名衛兵露出了匪夷所思地表情,倒是白鴿一聽,捏著鼻子湊近些瞧了瞧。.zZz.com

“幫我把它洗乾淨吧。”我向尤里請求,“然後我們試試它到底能裝多少東西。”

“哦,好吧。”尤里聳聳肩。捏著一角拎起那個包裹。最靠近的洞口的賈森跟著起身,一同朝小溪邊去了。出了它的本來模樣。瞧上去,它就是一隻土黃色地舊皮包。但它的確能裝下很多東西,差不多是尤里行囊裡那些的兩倍——只要東西的大小能夠塞進包口。而且。自始至終,它的份量總是那麼輕。對我來說這再好不過了。

如此方便地行囊自然價值不菲。它花掉了差不多兩個人的分配份額。我的,以及亨茲地。賈森堅持亨茲應該為他的錯誤付出代價。亨茲對此十分贊同。因為這樣他會覺得好受點兒。

尤里要了那把剝皮刀。這是一把挺長挺結實的匕首,或者說一把短劍。尤里的左手也很靈巧,所以他選了這個。

這一晚,我又休息得不太好。傷口在作痛,發燒令人輾轉難眠。照顧我的是尤里,只是,或許這個過程既溫馨又浪漫,但身為燒得昏昏沉沉病人。真的什麼感覺也沒有。他說我的手心和額頭都很燙,可我卻奇怪地覺得渾身發冷。好在懷裡的皮包是個安慰——沒有比這更好地抱枕了。

到了半夜,這個季節中森林裡特有的涼爽宜人令我覺得好受了點兒,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經是清晨。林間的鳥叫聲婉轉悠揚。陽光浮在薄薄的晨霧裡,升上了樹梢。我摸摸自己的額頭。嗯,不燙了。至少不怎麼燙了。從病中重返健康地感覺真好,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輕了二十斤。

白鴿肯定又帶著格朗姆出去偵查了,兩個衛兵則八成去拾柴打獵了。我再一次成了最晚起來的那一個。有點奇怪地是,留下來照顧我的人,不是最熟悉的尤里,而是亨茲。

“早上好。”不知為什麼,亨茲似乎有點畏懼我,所以我只好自己開口,“尤里呢?”

“好,早上好。”亨茲左右看了看,慌忙抓起水囊遞過來,“早上好,查理。給你水。尤里跟他們出去打獵了,很快就回來。”

“謝謝。”嗯,病好了,水喝起來也甜了。

“那個……”亨茲的語氣遲疑,“查理……”

真希望他可以省略這個稱呼。“怎麼了?”

“我們,嗯……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可是……”亨茲低頭掰掰自己的手指,囁嚅了半天,忽然抬起頭來一口氣吐出一串來,“我是想問我們還是朋友嗎?”——

兩位矮人是朋友嗎?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和他們只是在這幾天互為同伴而已。

肩膀上的傷口還在疼,發燒引起的頭疼也還沒有完全消退。和在獅子王之傲剛遇到他們時一樣,亨茲身材粗短得還是那麼誇張,鼻子依舊又高又大。唯一不同的是,因為愧疚,他的眼角微微發紅。

我看看他金紅色的大鬍子,然後迎上了他的目光,接下來,不由就笑了,點點頭:“當然。”

亨茲愣了一下,咧開嘴笑了:“太好了!”一邊說,一邊伸手拍向我的肩。

我嚇了一大跳,連忙側身躲開去。

亨茲表情一凝,拍過來的手頓在了半空中。我撥出一口氣,朝他指指自己的肩。雖然穿著襯衣,但是從昨天被劃破的大口子那裡,明明可以看到纏著的繃帶!

“啊,呵、呵呵……”亨茲乾笑著左看右看,使勁朝洞口瞅。

我莞爾:“你看,昨天我就是這樣躲開那一斧頭的。”

他並不是故意的。

他的歉意很誠懇。

他盡力給出了補償。

所以,即時是我這樣的壞脾氣,此時此刻,也會很自然地暫時擁有一種寶貴的美德——寬容。

………【44 最後一個壞訊息】………

亨茲的手指又粗又短。他的小手指和我的大拇指差不多。很難想象這樣一雙手在烤麵包的時候會那麼靈巧。不得不說,他烤的麵包比起尤里的來,要……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