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出於安全和追蹤方便地考慮,此事宜早不宜遲。”為了兩個人的性命讓我們四個再累點也是值得的。我瞧了瞧尤里、白鴿,以及格朗姆。見他們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繼續道:“請您讓人為我們準備補給和一頓晚餐,我們打算立即去尋找他們。”
托馬斯笑著點頭:“這可就太好了。只是要辛苦你們了。”扔下這句話,他立即跑出去招呼人做準備。
我抓緊時間搞定內部意見:“領路的事,就看白鴿你地了。”
白鴿自豪地揚起下巴,挺起胸膛捫心應道:“沒問題。森林是我家。”
尤里有些驚訝地看向我,似乎想問什麼,但最終只是一拍我的肩:“你說得對,我們得立刻去找那兩個衛兵。”
他們的支援令我送了口氣,然而自作主張到底還是叫人愧疚。
一頓簡單地晚飯吃完,在白鴿和尤里的支援下,亨茲與賈森非常樂意地加入了我們的行列。我知道我知道,他們是去石碑湖偵查迪菲亞兄弟會的情況……——
他們的僱主到底是怎麼想的?偵查任務為什麼要派兩個走到哪裡都引人注意肌肉虯結腳步沉重而且明顯不是本地人的矮人執行?!
因為之前的迷惘、後來地愧疚,又因為同行者中多了兩個身負“神秘使命”的夥伴,我心情糟透了。於是跟托馬斯談條件時,也就份外地強硬起來:“我想,您不方便支付薪水或獎金。既然如此,我們的受聘條件為另外三個。”
“您說。”
“第一,我們必要的補給由僱主方,也就是您提供。”
“這是應當的。”
“第二,請您簽發一封命令,讓兩位偵察兵儘量給予協助。”
“這也沒問題。我本來就該給羅爾夫和馬拉凱寫一封信,讓您帶去。”
“第三,這趟行動如果有戰利品,則屬於冒險收穫,而不是軍事行動所得,因此一律不做上繳,歸我們六個所有。”
這個條件是最苛刻地一點。白鴿張了張嘴,瞧瞧我,又閉上了。
托馬斯卻是很乾脆就點頭同意了:“好的,好地。”他彎腰俯身,在桌上鋪開信紙,拿起鵝毛筆:“這很合理。我們本來要的就只是情報。他們兩個獨自執行任務,老實說我也很擔心,可是沒辦法……你們一去,他們可以輕鬆許多,這事也十拿九穩了。”
好吧,他很大度,我很斤斤計較。
托馬斯飛快地寫了一張信,呼呼兩下吹乾墨水,蓋章。而後拿了個信封裝進去,也不封口,直接交給我,順便重重拍了拍我的肩。
我們與他告別,轉身出發。
“祝你們六位一切順利!”
………【34 向北追蹤到湖邊】………
傍晚最後的幾縷陽光漸漸散去,蓊蓊鬱鬱的樹林裡,本就光線黯淡,如今更是擠滿了斑駁的影子。它們隨著夜風交織著,搖晃著,當著我們的面,肆無忌憚地沙沙耳語,交換著永遠不為人知的秘密。
一進入森林,白鴿的好本事就顯露了出來。即使是在這會兒,在蒼白的月光被樹冠攔住,只洩下來幾縷幽光的時候,她依舊嫻熟地進行追蹤。地上的腳印,被踩斷的細枝,擦身而過的灌木,因為有人趟過而折斷了一兩片葉子的野草叢,彷彿都會向她述說,述說之前經過的兩名衛兵去向何處。
林間的地上鋪滿了落葉枯枝,長滿了野草灌木,甚至荊棘。在這一片生機勃勃得蕪雜的大地上,暗夜女獵手就像從盤子裡挑揀口味合意的麵包一般,挑揀出那些極為細小的線索。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由於距離那兩位衛兵經過這兒,已經隔了一個白天。林風和路過的動物,在此期間毀掉了不少“路標”。所以,白鴿雖然能從容地帶路,卻也不得不常常暫停下來,尋找痕跡,確認方向。
而每當她停下腳步的時間略長一點,格朗姆都會“哼哼”兩聲,抽動著它又長又結實的鼻子,殷勤熱切地湊上去幫忙。毫無疑問,它的嗅覺比我們靈敏得多,多到能夠給予白鴿非常有效的協助。
眼下,白鴿正專心致志地打量一塊岩石。岩石的大半部分埋在落葉層下的土裡,露出來的部分像個扁扁的小丘,小丘背陽的一邊長了不少青苔。引起白鴿注意的,正是這片青苔上的擦痕。
她很快做出了判斷,向北邊偏西一點地方向一指:“這邊,走。”
賈森屏著呼吸、踮著腳尖跟在白鴿身後,生怕打攪了她的工作。亨茲看看自己的兄弟。也放輕了腳步。不過,當暗夜女獵手不知第幾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