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我們或許,或許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你覺得呢?”
“嗯。”尤里點點頭,“他們的事我們可一點兒也不清楚。”他甩開了煩惱,徑直朝臥室去:“你今天胃口不錯啊。”
“是嗎?”我應得有氣無力。
“比平時多吃了一半呢。”
“……嗝兒!”我這才發覺自己撐得難受,“你不早說。”
“我還以為你胃口變好了呢。”尤里從臥室裡出來,拿著藥膏。他拉過把椅子,脫掉靴子,捲起褲腿,“真是的,踢這麼重做什麼。輕輕地來一下就好了嘛。”
“對不起。我,唔……我頭一回幹這種事。”他的小腿上有一處青紫地腫塊。這令我非常慚愧,趕緊討好地保證,“下次我一定一定會輕點兒的!”
“還有下次?!”
“呃,我是說……”
“好了好了,這不是你的錯。我知道。”尤里自個抹完腿上地,莫可奈何地聳聳肩,招招手叫我過去,“幫個忙,背上的。”
好吧,又到了練獨指神功順帶佔便宜地時候。挺美好地時刻,不對嗎?
尤里脫掉上衣,抱著椅子背,下巴支在手肘上,不知在想什麼。
我小心翼翼地畫圈圈,不那麼輕也不那麼重,儘量避免招來他的埋怨。
尤里忽然回頭瞧了我一眼,冒出一句語氣鄭重地宣言:“下回我一定要穿上盔甲。”
房門上響起敲門聲的時候,我已經準備睡覺了。開門的是尤里,然後他一聲不吭,衝進來一把拖了我出去,一路笑得詭異極了。
艾麗站在門外,臉蛋兒紅撲撲的,半新的圍裙乾乾淨淨。
果然沒好事!
我儘量禮貌點:“晚上好,艾麗。”
“晚上好。”艾麗手指絞玩著圍裙的一角,囁嚅著回答了一聲。
為什麼情況會變成這樣?可不管如何縱容只會帶來更麻煩的後果,所以我很想來上一句硬邦邦的“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但最終還是換上了更為溫和的語氣與比較委婉的說法:“您找尤里,還是找我?”
“都、都行。”艾麗瞧瞧我,又飛快地移開了眼,“事實上不是我找你們……是一位衛兵。他找你們和白鴿。他正在下面等你們。”
兩分鐘後,我們四個見到了傳信的衛兵。他的頭盔放在桌上左手邊,身上穿著的盔甲乾乾淨淨,臉上也沒有疲色,但是眼睛裡有血絲,顯然昨晚他並沒有能夠睡個好覺。
看到我們,出於禮貌,他扶著桌子站起身來,邀請我們坐下後開門見山道:“事情是這樣的。杜漢長官有一個任務,需要幾個可靠的人。如果可以,他希望在明早八點和你們談談。”
我們交換了幾個眼色。看來杜漢不希望出現類似於“大批法戈第礦洞狗頭人突破包圍,潰逃到了森林深處”之類的流言。只是,這個任務會是什麼呢?支援伐木場的話,我們四個太少了。
不管接受與否,至少應該去見見杜漢。
“那麼您的意思是,明天早上八點,鎮政廳治安辦公室?”
“是的。”
………【27 艾麗你去了哪裡】………
衛兵傳完訊息,扔下他的啤酒錢,匆匆離開了旅館。
“看來他們都很忙啊。”尤里雙臂抱胸,伸直腿舒舒服服靠在椅子背上,望著衛兵的背影,語調有些無奈,還有些慶幸。
“沒準明天開始我們也會忙碌起來的。”白鴿支著桌子託著下巴介面,然後掩口打了個哈欠。
格朗姆坐在地上,跟著打了一個。
我招收示意這桌結帳,起身:“睡覺睡覺。”
米莉卡離我們很近。時間挺晚了,住客們大多歇息了,因此她也不忙。可她偏偏轉過來身,當作沒看見。艾麗在吧檯那邊,一點兒也不近。可她臉兒一紅,在圍裙上搓搓手,快步趕了過來。
尤里跳起來,衝我笑道:“說得對,該睡覺了。”
白鴿也忽然來了精神:“沒錯兒。我們走,格朗姆!”——
感情這兩個把我前天的鄭重表態當作耳邊風!
他們飛快地起身走了,艾麗過來收了衛兵的酒杯酒錢,猶豫著鼓起勇氣:“您現在,嗯……有時間嗎?一會兒就好。”
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就算為了自己曾經有過的時光,我也無法對艾麗態度粗暴。所以我只好重新落座,並邀請她:“有的。您坐。”
“嗯,您的寒冰箭真厲害。”她瞧瞧我,用誠懇但不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