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縱看了一眼徐坤的背影,心中湧出一絲感激,自己能夠擁有這麼一個完全信得過的忘年交,實在是自己的幸事。
“你不是想把我煉製成你的分身麼,你不是說我必死無疑麼,你現在不妨試試,看你能否動我分毫?”當房屋中只剩下了秦天縱和張博奇兩個人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陣,秦天縱厲聲喝問道。
可惜的是,此時的張博奇已然被秦天縱的一句話給嚇得精神失常,只知道一個勁地重複同一句話:“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你到底是誰?”
看到身體瑟瑟發抖、臉色一片藏寶的張博奇,秦天縱知道,張博奇完了。
原來張博奇不是不害怕燕雲宗,而是他把這份畏懼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幾十年來他一直深居簡出地窩在郭府之中,既保住了他的身份秘密,又聽不到任何有關燕雲宗的資訊,以至於他漸漸地忘記了當年的那件事情,可是今天被秦天縱毫不猶豫地揭穿了身份後,壓抑在心底幾十年的恐懼突然間爆發,瞬間便讓張博奇的精神完全崩潰。
“燕雲宗的威名還真大啊,居然可以把一個奧天境修士給活活地嚇傻,只是燕雲宗為什麼沒有對張博奇盜取烈陽真火的事情追查到底呢,是燕雲宗家大業大,對烈陽真火的丟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還是張博奇這個傢伙的隱匿功夫實在太好,以至於燕雲宗完全找不到他的蹤跡?”秦天縱嘆息一聲,心中不由生出這麼一個疑問。
雖然現在的張博奇看起來異常地可憐,秦天縱心中對這個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張博奇卻沒有半點憐憫之心,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利用規則之力壓迫張博奇的身體,把張博奇體內的烈陽真火給活生生地擠壓了出來,然後迅速地用蒼域神罐把烈陽真火給儲存起來,最後便對張博奇施展了陽春融雪功。
得知燕雲宗即將進行的第二輪選拔居然是妖獸橫行的小世界,秦天縱知道自己大力施展攝妖決、解除天尊令上面禁制的良機來了,而要想施展攝妖決,就必須擁有充足的壽元,否則無異於是在自殺。
“誰,到底是誰在跟郭某作對”遙遠的天風國,郭雲輝在自己的府邸中大聲咆哮道。
一個時辰之前,郭懷幸運地贏得了擂臺比試,從而獲得了計入燕雲宗第二輪弟子選拔的資格,跟郭懷同時獲得燕雲宗第二輪弟子選拔資格的,還有倚雲天的另外十幾個精英弟子,喜出望外的郭雲輝立即在石巖城大擺筵席,為這些倚雲天的年輕天才慶祝。
只是郭雲輝等一眾倚雲天的長老和弟子喝得正盡興,郭府的大總管突然間慌張地趕到了石巖城,附嘴在郭雲輝的耳邊細說了一番,把前院管家失蹤的事情告知了郭雲輝。
郭雲輝當即大驚失色,立即不動聲色地和幾個修為高深的長老離開了酒館,然後直奔府邸,而郭雲輝更是毫不猶豫地拿出照天鏡,想知道自己離開府邸的這一段時間,府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讓郭雲輝沒想到的是,他剛剛看到“自己兒子”急匆匆進府的畫面,一支金箭突然間從天而降,把他手中的照天鏡給射得稀爛,也讓郭雲輝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
“郭師兄,兇手不敢正面跟我們為敵,而是選擇暗中偷襲的方式,我想他們的修為不會很強,而且他們這麼處心積慮地破壞照天鏡,肯定是害怕我們識破他們的真正身份,所以我覺得跟倚雲天作對的人,肯定就在石巖城或者寒水城中”劉俊熙看到暴跳如雷的郭雲輝,輕聲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劉師弟,我也知道兇手應該就藏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可是我們昨天已然徹底搜查了整個石巖城和寒水城,人是得罪了不少,卻沒有找到半點線索啊。”李元真在一旁嘆氣道:“依我看,我們暫時不宜把重心放在搜查兇手這件事情上,而是應該全力準備燕雲宗的第二輪弟子選拔。”
“鄭元松已然獲得了進入燕雲宗第二輪弟子選拔的資格,假如我猜得沒錯的話,秦天縱也應該不會放棄這一次機會的,雖然燕雲宗弟子的第一輪選拔是分別在五大聖地舉行,可是第二輪選拔卻是統一在小世界中進行的,只要我們把倚雲天的弟子精心武裝一番,讓他們在小世界中狙殺秦天縱和鄭元松並不是難事,你們說是麼?”李元真無視了郭雲輝氣急敗壞的神色,而是直接提出了另外一個話題。
聽到李元真的話,郭雲輝、劉俊熙和王堅等人先是一愣,緊接著他們眼中一亮,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幸虧李師弟提醒,我差點因為照天鏡被毀的事情亂了方寸,當務之急我們的確應該準備三天後的燕雲宗弟子第二輪選拔比試,把對我們倚雲天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