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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猜不到,我看見元老爺了。”芳書也不想再賣關子,興奮道:“姑娘你是沒看見他的模樣,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我進來的時候,他還在對面牆根下往裡面望呢,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元媛的面色冷了下來,聽芳蓮撇嘴道:“還能有什麼?如今咱們家起來了,皇上都有了退位的意思,一旦太子登基,以咱們小王爺和太子的交情,姑娘這王妃是肯定沒跑的,那勢利眼的老傢伙還不得上趕著來巴結?前兒還聽小九兒說他之前不知道是仗著誰的勢力,竟敢和那些幫派人做買賣,結果大把銀子撒出去,最後貨卻沒了,賠的就差當褲子,想來如今這是要求姑娘來了。”
元媛冷笑一聲道:“我豈能趁他的願?這種人,若是能大富大貴善始善終,老天都不長眼睛了。也罷,這事兒你們誰都不許在娘和浣孃的面前說,芳齡,你替我去把小九兒找過來,我有話要吩咐他。”
芳齡原本是要和小九兒舉行冥婚的,誰知竟在冥婚前兩天,小九兒活著回來了。眾人都說那冥婚的日子雖好,但終是有些不吉利,況且王府裡還要忙一陣子,因此便將婚事延後,只說待王府諸般事情妥帖,蕭雲軒和元媛搬回自己的府邸內居住之後,再研究兩人的婚嫁之事,正好也可以在成婚後就於府中住下,小九兒仍伺候蕭雲軒,芳齡當然是繼續伺候元媛。
當下聽了元媛的話,芳齡便往前邊來,知道這會兒小王爺是在書房和老王爺商議事情的。果不其然,走到廊下,便看見小九兒正在外面和幾個小廝閒聊,芳齡叫了他一聲,這傢伙猴子般跳起來,屁顛屁顛跟在芳齡後面往香塵院去,再不見隨著蕭雲軒辦事時的沉穩。
元媛吩咐了小九兒幾句,小九兒會意,心裡對那元老爺也是又好氣又好笑,更佩服對方的臉皮厚度。因走出來,與守門的家丁吩咐了幾句,他便扭身進去了。這裡元老爺在牆根下溜了半日,見府中除了下人,沒有一個出來的,只好厚著臉皮上前諂笑道:“幾位爺,不知能否替小老兒通報一聲,就去和元姨娘說她爹來了,要見她。”
幾個家丁早得了小九兒的吩咐,懶懶看他一眼,冷哼道:“元姨娘的爹?這可是笑話兒,從搬回王府來,便聽王妃娘娘側妃娘娘等人都說元姨娘已經沒有爹了,當著雲端世子的面兒,她爹和她們孃兒倆全都斷絕了關係,這會子又從哪裡跑出來個爹?你趁早走的遠遠兒的,實話和你說,攤上我們這是脾氣好的,不然等會兒換了班,那張五哥可不是好說話的,一聽見是你,缽大的拳頭能把你揍得起不來,快滾快滾。“
元老爺沒想到自己這麼“高貴”的身份,竟被幾個家丁奚落成這樣。一時間氣的渾身哆嗦,一時間又後悔的腸子都打了結兒。此時走投無路之下,也顧不上什麼老臉了,便直著嗓子喊道:“芳蘭,芳蘭,是我啊,我來接你回去了,芳蘭……”
原來他知道元媛從入了王府之後,心性變的十分堅毅,對自己也再不假以辭色,從剛剛這些家丁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指望著女兒是不可能了,說不定連這些家丁如此囂張都是得了她的授意。
但是阮氏就不同了,只要自己裝裝可憐,涕淚橫流的哭上一哭,那阮氏定然會隨自己回去,只要把她哄回去了,元媛為了這個孃親,再怎麼不待見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太難過的。
老傢伙懷揣著這種無恥的想法,扯開了喉嚨大叫。家丁們又慌又怒,忙都上前來就要叉起他丟到大街上。忽聽大門“吱呀”一聲開了,蕭雲軒從裡面走出來,先是威嚴的在四周掃了一眼,然後板著面孔冷若冰霜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在這裡大呼小叫?你們幾個吃乾飯的嗎?這樣不知死活的東西,怎麼不趕緊丟出去?”
元老爺一看見蕭雲軒,就像是看見了救星,“撲通”一聲跪下來爬到他腳下,拽著他的褲子哭的涕淚橫流,一邊捶著胸口道:“小王爺,小王爺啊……當日……當日是小老兒豬油蒙了心,可小老兒也是怕啊,家裡幾十口子人,我不能讓那些人都跟著我喪命啊,依著我的心,我自己有什麼打緊?為了自己的閨女,就挨一刀也值得的,小王爺,求您看在我年老體衰,看在元媛的份兒上,好歹幫一把……”
蕭雲軒冷冷看著這個一把鼻涕一把淚,堪稱演技一流無恥之極的老傢伙,恨不得一腳將他踢到天邊去。但他終究還是沒有這樣做,只是不耐煩的抽出腳,往階下走了幾步,於是那元老爺也趕忙站起身,跟著來到階下。
蕭雲軒慢慢轉過頭,眼裡滿是肅殺的冷厲,嚇得元老爺當時就打了個哆嗦,再不敢哭鬧說話,只聽這化身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