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拒絕透露姓名住處的時候,他忍不住打趣道:“真沒想到咱們文武雙全風度翩翩,京城第一少年的小郡王,竟也有不被放在眼裡的時候。”
蕭雲軒對此說法,只是置之一笑,心下卻有些不痛快,在蕭素睿調笑的同時,他分明看到對方眼中的一抹失落之色。
公主也追著他問那個姑娘的下落,元媛給她的那幾張方子她簡直視若珍寶,一直想和對方親自見一面,知道蕭雲軒沒問出人家的姓名住址,她還埋怨了一通,好在蕭雲軒素日沉穩,她也不敢在這個表弟前太過放肆,所以最後又都把氣出在活潑的七殿下蕭素景身上了,只讓蕭素景有冤無處伸,每天都做無語問蒼天狀長吁短嘆。
這是皇家的一段小小笑談,暫且不提。且說日子漸漸過去,果然,蕭雲軒的這個主意奏效了,那言親王眼見期限日近,但打賭的六十頃地長勢都十分良好,不由得急了,讓吳瑞達使出一些卑鄙手段,幸虧蕭雲軒已命人做好了監視,所以方能及時化解。如此這般幾次,總算到了中秋。
去年的中秋節,元媛回了孃家一趟。今年卻是說什麼也不敢動地方了,秋收轉眼在即,她也知道此前那些人都幸虧是被王府派的人制住了先機,方能將這些糧食保住。如今眼看就剩下幾天的時間,如何能不坐鎮在莊子上。因此只事先預備了送給王府和自家孃親的禮物,人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回去的。
元媛如今的針線倒有了很大進步,只是琴棋書畫一直沒什麼時間練習。她也看開了,左右還有好幾十年的時間可以打發,慢慢學著唄。雖然自己不想做王熙鳳,無奈既已到了這個位子,也少不得認真籌謀。因著這個想法,她倒做了莊子上真正當家做主的人,每日裡要處理不少事情,將整個莊子打理的井井有條。
中秋節便是在莊子上過的,王府從京城派人送了上好的月餅和點心果脯蜜餞。元媛便和浣娘以及幾個丫鬟在一起,然後又把媳婦婆子們都弄進院子裡,開了一個小小的家宴,倒也熱鬧了半夜。
第二日一早起來,就聽浣娘說李嬤嬤在外面候著,她忙起來梳洗,待穿戴整齊後方出來,對李嬤嬤道:“嬤嬤一大早怎麼就起來了?睡個回籠覺豈不舒服?有什麼事就急成這樣?”
李嬤嬤笑道:“真真的我老婆子也不慣歇著,且這件事可是姑娘的大喜事,我如何敢耽擱,姑娘快準備準備,兩日後小王爺便要過來呢。要一直住到糧食打下來之後,我算了算,這可是能住上十幾天呢。”
李嬤嬤自以為這件事大喜,卻不知聽在元媛耳裡,可當真就是晴天霹靂了。她慌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一隻手緊緊絞住了手中的帕子。看到李嬤嬤驚訝的眼神,方勉強鎮定下來,一隻手撐著桌子,扭過頭拼命的擠出兩滴眼淚,悲悲切切道:“這又是什麼喜事?他將我一扔在這裡三年多,如今便過來了,又如何?上次他沒見我,難道這次十幾天,他就能見我不成?他要見我,我卻也不想見他了。”一行說一行哭,心中已經在轉眼間就定下了主意。
李嬤嬤連忙道:“姑娘莫要傷心,這事兒論起來,倒是小王爺的不是,但卻也是因為他誤會了姑娘,若他知道姑娘是這樣的人,再沒有不喜歡之理。上次他在這裡只住了一日,第二天便抬腳走了,咱們也沒辦法,但如今,十幾天的光景,怎麼也能見上一面的,一個屋簷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姑娘快收了哭聲,這兩日好好養一養,等後日迎接小王爺過來。”
元媛心下已經轉了幾個主意,卻都覺不妥,忽聽李嬤嬤這樣說,不由得立刻計上心頭。扭過頭來露出笑容道:“我知道了嬤嬤,可這一時半會兒,哪裡就能養得好,我怎生也要好好想個法子,如今因著操勞,這臉也粗了也黑了,讓小王爺看到……”說到這裡,含羞帶怯的一笑,端的是露盡小女兒的嬌態,卻差點兒沒把她自己給嘔死。
李嬤嬤先是一愣,只覺這做派似乎有違元媛素日裡的沉穩隱忍作風。素日裡那是何等淡然鎮定的一個女孩兒,如何聽見小王爺要來,倒露出這般輕浮樣子呢。不過轉念一想,暗道哪有女孩兒喜歡守活寡的,小王爺將她扔在這裡三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見面的機會,還指望這個獲得丈夫歡心,露出這般急切樣子,也是情理之中。
因此也不疑有它,著實說了一番寬慰元媛的話,然後才喜滋滋的去了。
這裡元媛低頭計議了一番,就連忙往後院而來。
浣娘和芳書芳蓮芳楠芳草是都不能留下來了,必須將她們打發出去住幾天,還有那個車伕,總之,一切能讓蕭雲軒覓得的痕跡都不能留著。好在和對方見面時,身邊沒有太多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