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糊塗,也不習慣拖泥帶水,見皇上來了,直接就開門見山。
“是老三說的吧?這事兒朕也知道。母后問這個做什麼?”皇上淡淡的道。老太后見兒子的表情不善,心裡也不由有些惴惴,便緩和了語氣,輕聲道:“皇兒啊,哀家知道那敏親王冒著被王公們非議的危險替你解了圍,你心裡感激他,但是這麼大的玉礦,可也不該讓他獨吞了去……”
老太后話沒說完,皇上已氣的變了臉色,重重咳了一聲道:“母后,你如今年歲大了,卻並不糊塗,這是聽了誰的混賬話?竟生出這種心思。那玉礦是在老五的地上發現的,咱們祖宗的律法,不但是王公貴族,就是平民百姓的地裡,有什麼東西,也都歸個人所有。除非是主動上交給朝廷。如今玉礦就在老五家的地上,老五又不是沒有開採的能力,你不讓他獨吞,難道還要朕給他按個莫須有的罪名,抄了他的家,把這玉礦佔為己有嗎?不要說一座玉礦,就是十座金山,這種事情,應該是朕做出來的嗎?母后還嫌我們皇家不夠冷血不成?”
老太后聽了這話,不由得臉上有些下不來,生氣道“哀家並沒有說讓你這樣做,哀家只是想,那麼大一筆財富,老五留著,也容易惹禍上身,就不能想個法子提醒他?若這上交了朝廷,還能虧待他麼?到時候有皇家庇佑,又有誰敢動那玉礦的主意?”
皇上冷笑道:“這些話是老三說給母后聽的吧?老五現是親王,雲軒又有無數的江湖能人異士做朋友,尋常人誰敢動他的主意?惹什麼禍上什麼身?真正包藏禍心的人,早幹出千百種下作勾當了。母后不如去問問老三,他為了把那玉礦弄到手,背地裡幹了什麼樣的事?我也就是他的親哥哥,沒奈何只能護著他,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邊也就是老五,行動進退都知道分寸,萬分的替我考慮,不然換成別人,豁出臉去大鬧一場,問到我這裡,我就有心包庇,還得掂量掂量會不會寒了眾兄弟的心呢。”他顯是氣到極點,連朕都不自稱了。
太后被皇上堵得沒話說,氣惱道:“你嚷什麼?別忘了老三才是你的親兄弟,那老五現在無非是懼著你,萬一他真富可敵國了,誰知道他對你安得什麼心啊?這麼多年,也只有他最隱忍,這樣的人才最可怕,你身為皇帝,怎的連這點也不明白?皇上,那可是玉礦啊,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那麼大一條礦脈,真開採了,那是一筆什麼樣的財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老五開採了,也自然會上交賦稅給國家朝廷,這個不勞母后操心了。”皇上說到這裡,揮揮手命眾人退下,然後他才淡淡道:“母后,朕知道您的心思,你是向著睿兒和老三的,你知道老五和雲軒在太子那一邊,所以難免動些腦筋,這立儲之事,乃國之根本,朕自有主意,母后就不要摻合進來了,好好享享清福豈不好,何苦為了小兒女的事操心。”
皇上說完,就站起身,太后被他點破了心思,也沒話說了。只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氣的嘟囔道:“沒見過你這樣的,放著親兄弟不去依靠相信,卻視一個異母兄弟為心腹,哼,你識人不清,哀家等著看你後悔吧。”
辛錄老遠的就看見皇上面色不善的出來了,他也不敢多言,只小心翼翼扶著皇帝的手來到御花園,穿過一片花草樹木,竟然是幾畝田地,裡面的水稻小麥都已經收割了,只餘下一片空田,一大群麻雀在那裡唧唧喳喳的撿著米粒吃,見有人來,立刻呼啦啦飛起一片。
皇帝站在了一塊空地旁,怔怔的看了一會兒,忽然問辛錄道:“還沒找到那個姑娘嗎?”
辛錄搖頭小聲道:“沒有,唉,那麼個一面之緣的姑娘,又沒有畫像,要找她,何異於大海撈針?”
皇帝蹲下來,將那塊空地上的雜草拔了拔,嘆氣道:“那東西倒的確好吃,依那位姑娘的說法去做,還真都不錯。如此看來,她定然是十分了解的。只是不知為何,那東西里竟沒有種子,留的那幾個種到地裡,可長出的東西渾不是那麼回事兒,唉,都怪朕當日忘記了問她播種之法,只以為和樹木花草糧食一樣。如今看來,必得找到那姑娘才能問明白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留種,若真留了種,這東西又像她說的那樣高產,不畏懼旱澇,那咱們還怕災年幹什麼?”
辛錄點頭道:“可不是嗎?就是不知道這姑娘留沒留種?要是也沒留種,可到哪裡再去找那些妖怪呢?”
皇上便笑道:“什麼妖怪?以前我們閉塞,沒有大船到遠海,所以以為這世上只有咱們大寧朝和周圍的鄰國。如今偶爾有船隻出海,很多都遇到納西爾金髮碧眼的人,只是言語不通,但船上多是稀奇之物,但爾國和斯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