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回去,哪天找個機會,讓你和湯嬤嬤自己回去吧。
不一會兒,芳齡端了點心來,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方散了。元媛把從李嬤嬤這裡打聽到的訊息告訴了她,讓芳齡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欣喜。
第二天,元媛聽說蘇以從外面回來了,就讓人叫了他過來。那蘇以本想著小王爺現在莊子上,還有幾位疑似皇子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該進後院的。因便婉拒了,不料元媛仍叫人過來,堅持讓他去,這邊蕭雲軒已經得了信兒,便讓小九兒陪他過去,蘇以這才戰戰兢兢的過來,心裡還直埋怨元媛不知輕重,怎的就不能等幾日,這萬一讓小王爺心裡存了疑慮惱怒,那是玩的嗎?
及至進來,見李嬤嬤和湯嬤嬤陪在元媛身邊,仍以一道珠簾擋著,他方微微放心。先拜見了元媛,元媛便讓他在一邊坐下。
芳齡早回內房迴避了,這裡小九兒卻不甘心,雖退了出來,卻跑到窗根下偷聽。
元媛便問蘇以道:“這幾日糧食打的如何?”
蘇以一聽見問這個,立刻精神抖擻起來,滿面都是笑容的道:“姑娘放寬心,有小王爺在呢,別人到最後也沒能搗得了鬼,就是糧食長的太好,人手有些不足,我已從各處村子裡臨時抽了些人來幫忙,許諾多給他們錢,重利之下,那些人莫不盡心盡力。如今已收了大半,再有幾天,剩下的就該收完了,我暗地裡算了算,不要說一畝二石,如今每畝地最少也是打了二石還餘著幾鬥米呢,最多的都快能打三石糧食了,實在是今年風調雨順,又有了水渠,所以比往年的年成都好。聽說江南那裡發大水,北邊兒又旱了,朝廷正在高價徵集米糧,小王爺說要把這些米糧都低價賣給朝廷,以解災民們於水火之中。”
元媛點頭微笑,心想蕭雲軒富貴之極,竟能體恤百姓,真是十分難得了。腦海中浮現對方溫文笑著的帥氣面孔,臉上就有些發熱,忙收攝了心神,淡淡道:“如此甚好,小王爺悲天憫人心繫災民,為朝廷分憂,也不枉大家辛辛苦苦幹了一年打下這些糧食,算是大功德了。”
因又扯了幾句閒話,方把話頭轉到正題上,問蘇以道:“我聽說你和芳齡的父母交情不錯,因此想問你一句,她爹孃對自己閨女的婚事,可有什麼主意嗎?”
蘇以愣了一下,不明白元媛為何如此問,喝了一口茶,微微沉吟了一下方道:“回姑娘的話,芳齡的爺爺在世時,於周易相面上極精通的,老人家不止一次說過自己這個孫女兒不能早早論及婚嫁,不然和她的命格不對,需要十八歲以後方能嫁人。因此他家便把孩子賣了五年的契約,預備到時贖出來再找人家的。不知姑娘為什麼想起問這個?”
元媛笑道:“是這樣的,小王爺昨兒來找我,說他身邊的小九兒看上了芳齡,想求個親,雖沒明說,但我忖度著應該是要明媒正娶做正妻的。你大概也知道小九兒是什麼人,我昨兒也試探了芳齡的意思,她大概也是願意的,小九兒那邊的婚姻小王爺就做得了主,現在就看芳齡父母那邊的意思了。”
蘇以先是一愣,接著面上露出喜色,站起身道:“姑娘,這是好事兒,天大的好事兒啊,真不知齡丫頭是哪一世裡修來的福氣。既如此,我便去和她爹孃說,只是她爺爺留下的話,這倒有些兒為難,你知道她爺爺素日裡替人算命相面,從沒有錯過的。”
元媛聽見說那老爺子這樣神準,不由得也猶豫了,雖然她不迷信,但她並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這世間有許多事情的確是不可解的,不用別的,就拿自己的穿越來說,不就沒辦法解釋嗎?因此她也信鬼神,來到古代後也拜菩薩,只是不痴迷而已。
當下便站起身沉吟道:“若果真如此,我便回明瞭小王爺,端看那小九兒的意思了,他若肯等著芳齡,自然就好說。若不肯等,也只能徒呼奈何,別我們這裡做了主,真害芳齡有個三長兩短,那豈不是一輩子良心不安。”
蘇以站起身,面上表情十分悲痛,倒像是自己的女兒攤不上這門好親事似的,不由跺了跺腳,打了幾個唉聲,方道:“姑娘,我還是先去問問她爹孃的意思,小王爺那裡,你等我聽了準信兒再回吧。”
元媛點頭說好。兩人又說了一下地裡以及莊上的事情,蘇以就告退了。元媛這裡回房間,對芳齡說了她爺爺的話,原來她竟是不清楚的,當下聽見這件事,不由得也怔了,半晌便低下頭去,再抬頭時,元媛就看她的眼圈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元媛對小王爺也有點動心了,不過還是處在矛盾的掙扎中哦,當然,這種掙扎也不會很強烈就是了。雖然還是存稿,但是V文不能斷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