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臥室裡安靜的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就連彼此的心跳聲……可笑,怎麼會真的聽得到彼此的心跳,又沒有抱在一起。
就連房間裡的小盆景都安靜的呆在那裡,她終於垂下眸。
剛剛他看著她上了顧安平的車,所以她也沒打算隱瞞,但是因為他沒問,所以她也不願意回答,張張嘴都覺得累。
只是走到櫥子前開啟櫥門從櫥子裡拿了衣服要去別的房間休息,是的,經過今晚的爭吵,她沒辦法在跟他睡在一個房間。
想來,他也是一樣的吧。
“如果今晚停在你面前的是個陌生人,你還會上車嗎?”
她的衣服在一雙手臂間安置著,人已經走到門口,他卻突然這一句。
他抽完最後一口煙,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動作有些焦急,或者該說是顫抖。
他在讓自己儘量的平靜,但是他的動作卻出賣了他。
此刻,他再也無法像楊寶寶給他打電話那次那樣平靜,當親眼看著顧安平把衣服脫下來蓋在她身上,那個動作,那件事,原本,是他才可以做。
之後他站了起來,緩步往前走。
她就靜靜地站在那裡,還說什麼呢?
他也可以在那時候把她從顧安平什麼搶回來,但是他不是也沒有?
他明明就在不遠處親眼看著她上別人的車。
他明明知道她有多難過,差點把她逼死的他,卻只是那麼冷眼看著。
為什麼一定是她回到他身邊,他就不能走過去?
這時候,他們又是這樣斤斤計較的。
“回答我,是不是因為那個人救過你的命,所以你對他跟對別的男人就格外不同?”他走到她身後,雙手輕輕地捏著她的臂彎。
她微微垂眸,看著那纏著她臂彎的大掌,他的手真的很好看很好看,到現在,她卻覺得那會是能掐死她的一雙手。
“別的男人裡,也包括你嗎?”她的聲音很輕。
他的手一重,她微微皺眉。
時間彷彿橫在兩個人之間冰凍住。
將兩個人硬生生的分開。
“你認為呢?”他輕笑,嘴角僵硬的扯了扯,聲音不重。
“是你把我逼走的!”
她的聲音突然很輕很輕。
但是他卻聽得那麼清楚,手上不自禁的鬆開好幾次,之後卻是更用力的動作,把她的手臂捏的生疼。
他的眼裡有一絲的殘酷,他的臉上是被挖苦的痛,嘲諷。
他垂著眸,緩緩地貼著她的身子,緊緊地捏著她的手臂:“你猜我會不會成全你?”他的聲音更輕。
但是她的心卻狠狠地一顫,整個後背的僵住,回首,看到他那似痛苦,似痛恨,似無助又似狠絕的眼神,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是被嚇的退避三舍。
“成全什麼?”她低低的問,心裡卻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他卻突然笑了,笑的那麼諷刺,放開她,然後緩緩地後退,偌大的房間裡,兩個人卻隔得越來越遠。
而他到底要成全什麼?
她的心裡恨恨的糾結著,看著他那份成魔的狀態,她只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他們的感情,是走到盡頭了嗎?
他就那麼距離她越來越遠,像是再也看不懂她猜不透她。
那個他最愛的女人。
而她,也終於看不清他:“太晚了,我去隔壁睡!”
說完便低了頭,轉身開啟門要往外走。
門把手卻從她手裡滑掉,掌心裡的疼痛卻不足以震驚她,因為他突然從後面撲上來,把她欺在冷硬的門板,一手掐著她的脖子,一手用力的撤她:“你想都別想!”
去隔壁睡?
是夫妻,就不能分開,這是她曾經告訴他的話,無論再怎麼的不愉快,都不能分開。
他原本遷就她跟她分開是因為那封信,但是當他看到她上了別人的車,他再也不能那麼做。
她要掙扎,雙手卻被他抓住舉過頭頂訂在門板上,房間裡的空氣都凝聚,寂靜著,什麼聲音都沒有,他赤紅的眼看著她:“是誰說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分開睡的?是誰說,無論怎樣都絕對不會分居的?你現在是因為有了更合適的男人所以才要跟我劃清界限?恨我只是一個藉口吧?”
她被他的話嚇到:“你到底在說什麼?”生氣的問。
雙手不自禁的攥成拳頭,要掙開他。
“你說我在說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