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那女人給了他妻子生命,但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留她一條命。
她都不敢再想,一個母親把自己的孩子送上那樣的手術檯!
她甚至都不知道安怡是哪裡來的勇氣。
不自禁的趴在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忻寒!”
他輕輕地擁著她,知道她不願意再提那件事:“以後她要是去酒店遇到也就罷了,在私下找你,無論什麼原因都不要再赴約,明白?”
她用力的點點頭:“你不陪在我身邊,我絕不會去見她,我還想跟你生生世世。”
他又笑了,溫柔的。
夜深人靜,幾人歡喜幾人憂?
張恩跟朋友在酒吧裡跑著,一個侍者走過來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了些什麼,她看了侍者一眼,然後跟著到了樓上的某個包間。
一進去就看到那個貴婦般的女人靠在沙發裡抽著煙那霸氣的模樣,微微一笑,然後拿著包走進去:“安總怎麼想起找我這個小丫頭聊天?”
安總笑:“張小姐可不是普通的小丫頭,坐下來說!”
張恩坐在她旁邊的單個沙發裡,也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捏著一根菸出來,在鼻間聞了一下,然後深深的呼吸後點燃:“安總明人不說暗話,還請直言。”
誰都不喜歡猜測,張恩又是那麼天大地大,我也很大的性子,尤其是跟沒什麼好感的人,又沒利用價值的,她不喜歡拐彎抹角。
若不是安怡在這個城市裡還有點地位,她連見都不會見的。
安怡笑了笑,拿起酒杯兩人一人一支:“我聽說前陣子你父親壽辰有意要給你提親給傅總,不知道可有此事?”
張恩想到那件事就生氣:“安總哪裡來的小道訊息,人家傅總早就跟你的寶貝女兒領了證,只差個婚禮而已,我張恩可不是那不識趣的。”
張恩用力的吸了一口煙,總有口氣咽不下。
“他們已經領證?”
安怡也驚奇,她根本不知道。
張恩譏笑一聲:“是啊,你的寶貝女兒沒跟你說?”
安怡的眼裡閃過一些複雜的情緒,片刻卻又笑起來:“現在這社會,結婚還有離婚的,何況他們婚禮不是還沒辦?”
張恩不可思議的望著安怡:“聽說你跟何醉的關係不好,看來傳言不假啊?”
“她雖然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卻也不過就是我跟她父親當年延續婚姻的一個棋子罷了,只是前陣子我手術的時候她為了不讓自己給我配型竟然讓人對我兒子下手,現在我兒子已經……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
張恩看著安怡眼裡的恨,那個濃妝豔抹想要摸去一臉皺紋的女人,她卻是突然覺得或許這個女人也不是沒有利用價值。
或許女人的妒忌心就是那麼的強烈,自己得不到的就算毀了也不願意讓給別人。
連著三天,酒店每天都有客戶投訴,不是餐廳裡的飯菜不乾淨就是會所裡有人服務態度不好,或者在客房裡有蟑螂鼠之類。
“客人進客房之前工作人員還會再進去檢查一遍,我們酒店的衛生問題向來都是省裡最好的,可是這兩天,不是說床上不乾淨就是有東西,甚至今天早上還有位女客人在床低下發現了一雙破了的襪子,您以前是客房部的經理,您也知道,我們每次客人離去後是怎麼收拾的,總感覺……”客房部經理煩悶的說不下去。
何醉看了看自己的秘書,然後才問:“前面住的是什麼人?”
“前面一個月內住的都是男士,就這兩天住的是一對夫妻,那女客人為此跟老公吵架,然後又找我們來說清楚。”
小醉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冷強說:“餐廳裡也是,這幾天有些客人都很刁鑽,頭髮這東西,以前也不是沒有出過類似的問題,但是昨天的客人卻非常的難纏,不管我們怎麼解釋道歉都不管用,還說什麼要舉報我們。”
“你說說咱們酒店多久沒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省裡領導來開會都在咱們酒店,咱們酒店的質量可想而知是什麼情況,而且昨天那女人吃出來的頭髮,咱們餐廳部工作人員的頭髮都是黑色啊,而且上班前都是整裝好了的,怎麼會掉進盤子裡,還掉在最下面。”
小醉深吸一口氣:“你們都覺得有人再故意搗亂?”
然後一家人不說話了。
她卻突然想到一個主意。
“今天在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去親自參觀。”
眾人心裡這才舒服點,小醉又說:“不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