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願違……
那個男孩把她抱到醫院:“救救她,救救她……”
醫生都吃驚的看著那滿臉是血的女子,根本已經奄奄一息。
而那個男孩卻如不知道那般的,只是一味的大吼著:“救她,救她啊!”
“我命令你們救她,救她……”
那個女院長從樓上下來就看到那個男孩抱著那個已經不行的女孩跪在地上大喊著:高海?
那身材骨感的女院長走上前去:“把她放下!”
高海抬眼,看著那女人眼裡的不容置疑然後喘息都不敢用力的努力剋制著自己顫抖的動作把她放在地上。
院長蹲下身子給她檢查,臉上的表情一下子非常嚴峻:“都愣著幹什麼?救人要緊!”
然後周圍的醫生護士才又忙碌起來,瞭解到當時的狀況後立即給她拍了片子,她身上多處有傷。
而她,就如那次被人摁在手術檯上一樣不自知了。
只是這一次這些人是真的救她。
高局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兒子頹廢的跪在地上縮成一團:她太狠心了,她太狠心了……
那顫抖著的已經一米八的身板,高山走上前去:“小海!”
高海抬頭:“爸,那個女人心好狠,她要殺了姐姐,她要殺了姐姐……救她,救她……”緊緊地抱著父親的腿。
高山終於還是皺起眉,只聽妻子說高海在這裡,他這陣子要見高海安怡根本不讓。
不是他不肯在忍這個兒子,是那個女人太絕情,竟然拿讓他離婚來要挾,他才沒能及時的去見兒子。
但是今天看到兒子被嚇壞的樣子,這個十五歲的男孩子:“放心,你媽媽會幫你救她的。”
高海點點頭,然後繼續緊緊地抱著父親,他被嚇壞了。
那些血……
如果不是小醉下了車……恐怕現在屍體都找不到了。
大夫立即集體開了會議,心臟兩毫米之內有塊鐵片,頭部也受到重創,她肚子裡又懷著孩子。
很快手術室裡便忙碌起來,沒人會怠慢這場手術。
只是,她還能活嗎?
距離那場爆炸已經過去三個月。
他坐在她常常坐著的地方,想著李菲跟他說的那些話,要他一定等她的話。
他的臉上早就沒了表情,只是疲憊不堪的沉吟,然後把電腦開啟。
他已經好久不碰這臺電腦。
但是當桌面上那個寫著忻寒的資料夾被他不經意的發現。
開啟,裡面的幾行字深深地讓他痛不欲生。
原來,她早就有預感。
可是她卻還是那麼自私的讓他不能倒下,她知道他定然不會讓她不安。
可是她就那樣死了,讓他孤獨的活下去……
他是恨她的,恨她的自私,正如她當初想的那樣。
“忻寒,你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我可能已經不再你身邊,不要因此就一蹶不振,好好活著等我回來,好好地為爸媽還有爺爺奶奶活著,還有我們的小太陽,那小子要是吵著找我,告訴他,我很快會回來,別讓我不安,忻寒,一定要等我。”
原本刀削斧劈的輪廓更瘦了一些,眸子裡也不再那麼光芒凌人。
就那麼獨自頹廢下去,上一次是五年。
這一次卻……一生嗎?
法庭上安怡的律師義正言辭,因為爆炸的時候她還在何家,所以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說她安排了此事。
“對方律師竟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沒有證人證明,僅憑一條資訊,你如何斷定就是我們安總主謀?”
傅忻寒坐在辦公室裡回憶著那場對決。
“我可以作證,安怡確實是幕後主使者!”高山帶著高海去了法庭。
是高海苦苦懇求,高山最後也點了頭,一是想要跟傅忻寒要個人情,一是安怡這種狠毒的女人也確實該有報應。
安怡吃驚的看著門口走來的自己最親的兒子,他竟然就是給小醉發資訊說要殺小醉的那個人,她的心已經很傷,如今高海又來作證……
“那天我聽到安怡跟一個女人通電話說要商議什麼事,我就懷疑她要對何小姐不利,當我悄悄地提前找到那個地方,親眼看著她跟一個姓張的小姐在談謀殺何醉女士,何醉女士的資訊是我發的,我想讓她提防,但是……”
現場突然一片混亂。
法官問:“你說還有位姓張的小姐?”
高海看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