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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溫度突然急劇下降,讓流影微微顫了一下,“太子是指……”難道太子打算將那人送給雲明清,可是為何要等到雲明清的大限之日呢?
“不錯,三日後由你親自執行。”百里辰抬頭看著窗外那黑黑的天空,可惜上面什麼也沒有,就連一顆星星也沒有。
“是,屬下領命。”
“流雲回來了沒有?”
“沒有。”
“讓他儘快趕回來。”窗外不算太亮的夜晚突然有一道明光有遠而近,待百里辰看清那明光來自何人時,便見他勾起唇角,伸手關上窗戶,淡淡道來,“開啟房門,迎接難得來一趟的父皇。”
“呃?是!”流影怔了一下,皇上?而後當他聽到那逐漸走來的聲音後,他便明白太子的意思。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在流影開啟房門的同時,屋外的人同時正要開啟,“參見皇上。”
百里辰勾起唇角淡淡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百里寰,雖說他的臉上還是有些病容,再加上夜晚的冷風,百里寰的臉色也已經有些慘白,但對百里寰來說,這跟本不算什麼,因為他有比自己身子更重要的事。
“你們都下去,朕要和太子單獨相處一下。”百里寰擺擺手,示意著所有人都退下去。
流雲並沒有聽令立即退下去,而是在得到百里辰的示意後,才轉身退了下去,百里寰看到這細微的動作也沒有一絲怒意,只是輕輕邁開步子,往屋內走去。
“父皇怎突然想起孩兒我來了,而且還來到我的太子宮來了?”百里辰懶懶的將身子靠在椅子上,臉上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想不到這裡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朕差些都不認識這裡是太子宮了。”百里寰對百里辰的無理也沒有生氣,而是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而後微微笑道。
“如若父皇對這太子宮的記憶還停留在十六年前,那自然覺得不認識這裡。”十六年,他的這個父皇足足十六年未踏進這裡半步,換句話說,除了偶爾的上朝,還有平時的一些聚會,他會見到他的這個父皇外,其他時間,他不會主動去找他,他也不會主動來這找自己,他們根本不像一對父子,反而更像君臣,甚至連君臣都比不上。
“你還在恨朕?”百里寰垂下眼瞼,似乎是在自責,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那眼皮子底下。
“恨?我看是父皇在恨我吧。”百里辰嗤笑一聲,眸底盡顯冰冷和戾氣,如若他沒猜錯的話,隔了十六年,他這個父皇會來到這裡見他,是為了那個人吧。
“你要如此恨朕嗎?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朕的份上,放過她嗎?”帶著幾分祈求的語氣緩緩從百里寰的口中吐出,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一絲王者風範,反而像一個落魄者似的在祈求,這哪裡像一個帝君。
“她?父皇指的她是誰?水月華?還是水月華的女兒慕若依?又或者說是你們倆人的女兒?”百里辰冷哼一聲,對眼前這個身為帝君絲毫沒有一絲恭敬,也沒有兒子對父親的尊敬,有的只是冰冷和怒火,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戾氣。
聞言後,百里寰的那雙眼眸顫了顫,“你都知道了。”
“你早該想到了不是嗎?當年母后就是不小心發現那女人的存在,並被怒意和醋意衝昏頭的母后只是打了一巴掌水月華,你便關了母后三天三夜,同時也不讓任何人見母后,你可知道,母后差點在那三天沒了性命,如若不是我及時趕回來,我看到的就是母后的屍首,那你是不是就如願冊封那女人為後了?”百里辰說話的同時,當時的畫面似乎出現在腦海中,只見他說到最後時,他的那雙冰冷的眼眸佈滿的怒火,那雙露在外面的大手可以清晰看見青筋,全身上上下下散發著寒氣。
“朕沒有要她的命,是她自己不吃不喝,想用這種方式來得到朕的憐惜,你以為朕不知道她的目的嗎?”相對百里辰的惱怒和戾氣,百里寰卻顯得平靜和冷靜,每說一句話都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就只是淡淡的。
“那又如何?母后可是你親自賜封的皇后,一國之母,你讓母后在這麼多的宮女太監們如此難堪,難道你就不能騰出一點點時間去陪陪她,看看她嗎?而且,你明知道水月華之前曾被別的男子擄走,你還這麼愛她,難道你就如此深愛一個別人用過的破鞋嗎?”
“住口,小月月是清白的,就算她被莫少白擄走又如何,小月月和朕在一起時,她是清白的身子,而且就算小月月真的被莫少白侮辱了,那也阻止不了朕對她的愛。”百里寰激動呵斥道,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兒子對自己侮辱,但決不能容忍任何人對小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