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難消,這些日子來,他對她是忽冷忽熱,高興的時候就親熱,不高興的時候就置之一邊。“臣妾不是物品,不是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皇上讓臣妾怎麼樣,臣妾就要怎麼樣嗎?”
“可是朕剛才昏迷的時候,你也是叫‘珺’的?”慕容明珺有些不知所措,一腔苦楚又無法言喻。也許那樣做,真的是傷了她。
“剛才是怕你死掉了。所以才叫你的名字。”羅小冰撇了撇唇,瞥他一眼。
“那就證明你仍然是關心朕。”慕容明珺撐身坐直身子,很認真地道。
羅小冰鎮了鎮神,四下掃一眼,想想現在身處險境,就不要與他鬥嘴了,不管是愛也好,不愛也罷,總之兩人是共進退,一定要逃離虎口才行。“皇上,你早些歇息吧。我們必須想辦法逃出去。”她挑開話題,已站起身來,正欲離開床榻。
“等等。”慕容明珺一把抓了羅小冰的素手。
“皇上,早些睡吧。”羅小冰回過頭,看到慕容明珺眼中流露的那抹深情,心中隱隱作痛,他的變化莫測總是讓她難以應付,眼不見為淨為好,想使勁甩開他的手,誰料他又拽著不放。兩人一齊用力,互不相讓。突然慕容明珺的力一鬆,她有些用力過猛,自己摔地不止,還把他一齊拉了下來,一個龐軀壓上自己的身體,接著一抹溫熱落到了她的唇瓣上,他的唇居然覆了上來——
如此近的距離,四相兩對,灼光Bi人。左胸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羅小冰頓感覺腹部有些不適,趕緊推開了慕容明珺,迅速起了身,捂著小腹往房門口走去。不過她忘了,門是鎖著的。
停在門前,她吞了吞酸淚,心中好難受。精通醫理的她,自然知道肚子裡的寶寶沒事兒,只是剛才的那下不是讓她肚子痛,而是心痛。
前路茫茫,真不知該何去何從——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就是對他的感情依在,堅固的不可磨滅——
有些奇怪,背後忽然沒了聲音。
羅小冰有些好奇,回過頭去,卻見慕容膽珺倒在地上,已經不醒人世。剛才那一下是不是太重?她的心一陣驚慌,快步踱回,“皇上,你醒一醒。”連叫了三遍,他沒有醒來,臉上的顏色越來越蒼白。
他是受了很重的內傷,剛才那一摔,恐怕是觸及舊傷發作,萬馬奔騰,一齊襲來。
現在房門緊鎖,又無法逃出去。他需要好的藥材才行,不然——
就在這時,房門外有了新了動靜,咔嚓一聲,像是鎖被開啟的聲音。吱呀一聲響,門開,一股冷風襲了進來。
羅小冰趕緊回過頭去,卻看到一抹白影幽幽而來,頓時他驚得目瞪口呆,素手情不自禁地擁緊了慕容明珺。“你——”張唇欲言,又吞了下去。
依然是往昔的那樣瀟灑的臉,只是添上幾分怨恨,白衣如舊,他坐在一張圓輪木椅上,緩緩滑進了房間。
他——傳聞在京雲十六州被亂箭射殺的慕容明浩,如今還好好的活著,只是坐著圓輪木椅,好像兩條腿沒了反應。
“沒想到吧。本王沒死。”慕容明浩放在膝上的兩隻大手緊緊抓著衣袍,眼眸裡的幽光泛起憤怒的火焰。
“根本不可能。”羅小冰連連搖頭。
“當時被亂箭射殺的只是本王的替身而已,是易過容的。”慕容明浩扯起嘴角冷冷一笑,大手的青筋暴起,目光鋒利的像一把刀刃似的在那昏迷的慕容明珺身上掃描,“只是沒想到,慕容明珺真狡猾,本王扮成士兵裝死,他也不放過,命人用馬踐踏,害得本王的雙腿殘疾!”
羅小冰哂笑一聲,道:“這是你罪有應得。”
“罪有應得?本王看罪有應得的是他。”慕容明浩滑著圓輪木椅,慢慢Bi近了羅小冰,狠狠指著慕容明珺,道:“如今本王殘居在這荒蠻之地,過著人非人的日子都是拜他所賜!”
“這是你自找的。”羅小冰支撐著身體,扶著慕容明珺到床上躺下,護在了他的面前,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慕容明浩扯唇一笑,道:“冰兒,沒想到,你最終還是本王的。”語罷,他的手猛得一拍圓輪木椅的扶手,一串暗器嗖嗖射了出來。
羅小冰的反應很是敏捷,迅速扯下床上的帳幔,一揮一拋,擋掉那些暗器。
“身手果然不錯。”慕容明浩點一點頭,很是滿意的樣子。
羅小冰瞥他一眼,扯唇一笑,眸光微垂,見腳下有一暗器,迅速踢起,打了回去。慕容明浩的身手更快,手一滑圓輪木椅,巧妙的躲開。
“沒想到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