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曾經跟臣下說,若是遇見皇上就彈她所教的曲子,危急時刻,皇上可能會放過臣下。所以上次接風宴上,臣下就——”
“那人真的這麼說?”慕容明珺不待羅小冰把話說完,眉頭一緊,追問道。
“嗯。她說她從慕容明浩那裡得知一個可以降服皇上的方法,就是彈這琴音給皇上聽。”羅小冰如實作答。
慕容明珺斂起臉上的驚意,輕嘆一聲,道:“宮中人都知母妃愛彈琴,也知朕喜歡聽母妃的琴音吧。大皇兄自然也知道。”
“哦。”羅小冰稍稍點頭,似乎這個理由並不那麼充足,“可是她怎麼會懂得呼延德妃的曲子呢?”
“許是大皇兄告訴她的吧。再者有可能她根本不是被大皇兄囚禁的什麼人,而是大皇兄派在你身邊的一個眼線。”慕容明珺愈發擁緊羅小冰,輕輕說道。
“不可能!逃出鎖情宮完全都是她幫忙的。”羅小冰猛得掙開慕容明珺的懷抱,若有人說心姨的不好,她可真的要跟他急了。三年,只有她與心姨相依為命,這種感情是無法抹滅的。
“冰兒,不要這樣激動。若她對你有恩,你銘記在心。到時朕為她立個長生牌位供奉,以佑她平安。可好?”慕容明珺望著一臉氣憤的羅小冰,心突然抽了一下,也許她說的對,三年的囚禁,只有婦人與她相伴,那是何種的相親相依了,是他說話太過疏乎了,拉了她的素手,再擁她入懷,湊近她的耳際,道:“冰兒,是朕不好,朕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帝王堅定的眼眸泛起絲絲的紅暈
“皇上,臣下沒事兒。”羅小冰默默地眺望著窗外,雖然嘴上說沒事,其實心底裡更多的卻是痛意。
“臣下?還自稱臣下?從現在起,你要稱臣妾!”慕容明珺輕輕用手指繞起垂在她胸前的一束青絲,一邊說一邊掃掃她的小臉,刀削般的臉上泛著幾許溫情。
“這——”羅小冰突然之間改不過口來。
“說一聲給朕聽聽。”慕容明珺把頭擱上她的肩頭。
“臣下有點不習慣。”羅小冰的心竟有幾分怦怦亂跳起來。
“你要學會習慣。像以前一樣。後天你就是朕的皇后了,該習慣了。”慕容明珺輕輕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的目光與他迎上。
羅小冰輕輕掃著他用眉眼,溫情的神態之中依然是帶著幾分寒意,或許這與他年幼就失去母親有關。
東榮與西涼,兩國一向對立。聽說呼延德妃去世以後,兩國從此就不太平起來。他流著的有西涼一半的血,在宮中一定是受到其他嬪妃、皇子的排斥。
怪不得慕容萱兒會大病一場,而他卻變得冷漠。
“臣——臣妾可以問皇上一個問題麼?”羅小冰抬眸凝視著他的眼,很慎重地說道。
“什麼問題?”慕容明珺道。
“皇上小時候與風兒可相像?”羅小冰掃一眼門口,那個小傢伙被安排到冰宮雪的西樓住下了,有幽蘭和幾位嬤嬤陪著,她倒也放心,只是這會兒聽不到他的聲音,倒有些彆扭了。只是一瞬,她的目光又重新拉回,落到慕容明珺的身上,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鬱色,淡然一笑,道:“也許像吧。後來就不像了。”
羅小冰明白“後來”指的呼延德妃去世之後。
“冰兒,朕好累,睡吧。”慕容明珺閉了閉眸,忽得又睜開,拉著羅小冰起身,走向床榻。
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兩人背對著背,各自睡去。
“皇上,睡了麼?”羅小冰還是忍不住喚了一聲。
“有事?”慕容明珺閉著眸,淺淺問一聲。
“白天在御花園,皇上為何生氣?”羅小冰道。
慕容明珺的眉微微抽了一下,道:“冰兒似乎一點也不在乎朕是否與其他嬪妃在一起?”
羅小冰這才恍然大悟,他是在在意她心中是否有他。
到底有沒有呢?當然是有!只是不知道那種存在是不是愛?歲月的年輪可以磨去一切激情的東西。
“朕在問你呢?”慕容明珺一個翻身過來,將羅小冰擁進懷裡。
“皇上,睡吧。臣——臣妾累了。”羅小冰避開了話題,她不想回答他,自己也不知是為何。
慕容明珺沒有繼續追問,只是箍在她腰間的手用緊了一些力氣。
呼吸漸漸勻暢起來。夜在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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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東榮國的皇宮裡一片喜慶的氣氛。今天是東榮皇帝娶後的日子。當然是熱鬧非凡。宮中,大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