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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鬧聲戛然而止,什麼素質!住院處還這麼吵。

我憤憤的鑽進被窩,打了一個哆嗦,剛拉上被子,李偉提著早餐進來了,豆漿和油條,我平生最不愛吃的兩樣東西,被他一起買來,無奈飢腸轆轆,硬塞了幾口油條到嘴裡。

“把門關上,吵死了。”我邊嚼油條邊指著門,可想而知,剛才就是李偉走時忘記關門。

李偉關上門,點了根菸說:“吃完去檢查一下。”

“吃完還檢查個屁,檢查身體不都是空腹的麼。”我也不知道要查什麼,總之以往檢查身體總會被要求空腹。

李偉似乎如夢方醒,趕緊湊過來奪下我手裡的油條,說:“我都給忘了,不過吃這麼點,應該沒關係吧。”

“什麼沒關係啊,吃了就不能查了,反正我也好好的,咱們回去吧,多呆一分鐘就多受一分鐘罪,你看這裡吵的,覺都睡不好,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那不行。”

“不行你自己去查,我先走了。”說著就開始穿衣服。

李偉趕緊過來攔我,嘀嘀咕咕說著什麼,而我確實覺得自己沒事,索性跳了兩下給他看,還擺了幾個散打的姿勢,直到他確定我真的好好的。

不能不承認,李偉是個講義氣的人,我為自己能認識一個這樣的朋友而欣慰,而自豪;我想,換做是我,都不一定能做到他那樣,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這個朋友。

告別李偉,我回到自己的小屋,想繼續睡覺,睡之前給子若發了資訊,問她在幹嘛。

子若顯然很意外,通常這個時候我都是在夢裡,今天卻醒那麼早,她說:“豬,起那麼早幹嘛?”

我說:“剛才做了個噩夢,嚇醒了。”

她說:“什麼噩夢啊?能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人嚇醒?”

我說:“夢見我們結婚了。”

她說:“你想得美。”

緊接著反應過來,又發來一條:“和我結婚是噩夢?”

我說:“和你結婚當然不是噩夢,噩夢是我們生了好多孩子,大概有二十幾個。”

她說:“我又不是豬,生那麼多。”

我說:“所以說啊,關鍵問題還是我們生的是一群小豬,五顏六色的,我說,孩子啊,你們怎麼長的像小豬呢?孩子們說,我們的爸爸媽媽都是豬,我們當然是小豬啦;我說那為什麼你們五顏六色呢;孩子們說,我們的媽媽不是普通的豬,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超級無敵老母豬。”

子若估計氣得不行,半晌沒理我,我心想玩笑開大了,正準備道歉,她又發了過來:“你真正的噩夢還沒開始呢。”

這句話,我仔細揣摩了好久,不得其解。

第二十九章

在我看來,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有必要再去麻煩誰。所以當李偉和龍哥說要送我回家的時候,我拒絕了。如我所料,他們沒再找我。

其實我也有所擔心,擔心他們真的會再來,倒不是怕捱打,而是怕自己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我不想惹事,但更不怕惹事,這句話曾一度成為我的座右銘。本來,打我一頓消消氣,也差不多了。

莉莉這幾天果然沒來上班,我給她打電話,問她好些沒有,她說沒事了,我勸她離開這裡,回家,或者換份工作。

莉莉問她能幹什麼,我說超市收銀員,酒店服務員,都可以,只要你想,莉莉笑,說我傻。

我確實傻,傻到會勸一個小姐從良。

但我沒想到,幾天後莉莉真的去了一家酒樓做服務員,拿800塊的工資。聽到這個訊息我有點受寵若驚,不知道是我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我這個人起了作用,她居然肯放棄現在的生活,我很欣慰。

還有一件事令我很不舒服,那個打莉莉的媽咪總是用一種仇視的眼神看我,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會回以同樣的眼神給她,卻不知道,這眼神卻成了導火索,引燃了她內心的仇恨。

那天下班,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輛轎車追上我,在我面前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箇中年男人,問我是不是叫常駿,我回答是。他說,小夥子,在這個地方不要太猖狂。我頓時明白,是那個媽咪找來的人,我想發火,如果不發火,她會沒完沒了的。

可我忍住了,我不作聲,我沉默,你要是說幾句就能解氣的話,那你就說吧。他卻不說話,我看了看他,以為他說完了,於是要走。剛走幾步就聽見他說,誰讓你走的?

我轉身,再次把火壓下去,問他:“那你的意思,我今天不能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