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就打120,人家也得搭理咱們算吶!”
大姐從包裡掏出一沓錢:“那,咱們寢的流動資金都在這兒了,一共兩千,你先放著,不夠了再說。”
“大姐,我家本市的,你忘了?”
“沒忘。那你就這點事兒還打算跟你家裡說啊?不夠你爸你媽操心的了。咱們姐兒幾個都商量好了,輪番的陪著你,等你好了再說。”
姑娘們七嘴八舌附議,紛紛點頭。
李慧覺得心裡暖烘烘的。
“慧慧,都是你同學啊?”王宏斌腳不沾地兒地辦完了一系列手續,回來時就見滿屋子的人。
屋裡的姑娘們包括羅婷在內六雙眼睛十二個探照燈,齊刷刷地對準了王宏斌。
李慧呻吟一聲:“你們行不行啊?”太丟人了,這是她姐妹嗎?
王宏斌倒是笑了,自然而然地走進來,放下領來的病號服和登記卡。他一直覺得李慧的朋友少,沒想到關鍵時刻,關心她的還挺多。
“這回虧得你們了,慧慧小,平時也沒少麻煩你們吧?”
姐兒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憋著笑,老三問:“麻煩了,那怎麼地呢?”
“你們說呢?”
老大說:“那要看你是什麼身份了。”
“你們覺得我啥身份啊?”李慧的姐妹也太有意思了。
“這個可不好說。我們都沒見過你,對吧?”姐妹們紛紛點頭。
李慧看不下去了:“你們沒完了?他我物件,叫王宏斌。這下你們滿足了吧?”
病房裡立刻熱鬧了:
“老么,你啥時候有的物件?”
“隱藏的夠深的啊~”
“不行不行,資源共享,怎麼也得和群眾打成一片啊!”
“就是!過幾天咱們西門烤翅去吧?”
李慧哼一聲,沒好氣兒地說:“我物件,憑什麼和你們共享?西門烤翅門都沒有!”
“哎呦,我們不要門,有窗戶就行了!”
“那個……老么家的,你不會跟老么似的,搞個體獨立吧?”
王宏斌聽到這個稱呼一愣,隨即樂了:“那不能!獨什麼立呢,咱是社會主義國家,講究的是協同發展。”
“那那那!聽見沒老么,下次聚餐你可不能耍單蹦了啊!”
老五四處尋找紙和筆:“我得把這個寫下來,讓他們簽字——老么前科太多!”
羅婷不幹了:“怎麼是寢室聚餐啊?那我咋辦啊?”
老三安撫羅婷:“莫吵莫吵,你算編外內部人員。”
“對,反正老么的床大半空著,你要樂意可以直接搬過來。”
“搬過來好,晚上還能玩詐十(北方的一種撲克遊戲)。”
“喂,那是我的床好吧!”李慧努力瞪眼:“再隨便安排烤翅就真沒啦!”
老大:“老么急了……”
老二:“老么息怒……”
老三:“烤翅息怒……”
老四:“老么家的,這段兒你就當沒看著……”
老五:“四姐,你破壞隊形!”
羅婷:“那我是不是要說烤翅萬歲?”
李慧:“回去吃你們的烤翅去吧!你們太煩人了!”
因為有王宏斌在,姐兒幾個鬧了一會兒就走了。李慧畢竟是高燒,藥勁兒過了就開始打蔫。晚上王宏斌好說歹說哄她喝了一碗粥,再給她李慧就死命搖頭。
屋裡有空床,王宏斌卻沒用,他怕李慧發燒,就挨著她擠到一張床上。睡到半夜的時候,李慧忽然推他:“不行了哥,想吐。”
王宏斌一骨碌翻身下床,把盆端過來,李慧伏在床頭乾嘔,胃裡翻騰半天,什麼也沒吐出來,嘔得難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慧慧,喝點兒水,再量量體溫。”王宏斌把她正道過來,攬到懷裡,額頭抵著額頭,感覺她又熱上來了似的。
李慧剛才空得頭昏腦脹,此刻就更加昏沉起來。
“又發燒了,哥去找人,你自己待會兒啊~”王宏斌看看體溫計,在李慧額頭上親一下,轉身去找醫生。
李慧的燒起的很快,毫無預兆的,半個小時就又一次飆到了四十度。一邊兒打著吊瓶,一邊物理降溫也用上了。李慧面色潮紅,呼吸粗重,昏沉的睡著卻很不安穩。王宏斌手上粘著酒精不斷摩挲著她的額頭髮角,手底下的血管脈動的特別快。
後半夜兩點多,針也打完了,李慧總算退了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