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還沒經歷過吧,但在學校哪年都有這麼一段——畢業就分手,是這麼說的吧?你這是提前了,也沒啥。”
王宏斌搖頭:“說不明白。還是感覺差點兒。要真處到份兒上,分配這點兒事算個毛。”
“來,想開點兒,處物件,那都是虛的,也就是那麼回事兒。”魏傑嘲諷一笑,“想想,其實就是閒著沒事兒,自己哄著自己玩兒了。”
“偏激了啊!”王宏斌敲敲杯子,魏傑給他滿上。
“你不偏激,連個物件都沒處過你懂個屁!不對,你跟你那女同學有過——那個詞叫什麼來著?”魏傑舉著肉串,仰臉望天地想想,“哦!朦朧的感情!”
“找揍啊?”
兩個人你一瓶我一瓶,出小店兒的時候,都有些醉了。剛到大道上,魏傑就跑到路邊吐了。王宏斌比他強點兒,散著腳轉身回店裡買了瓶水,給他漱了口,哥倆接著往前走,沒走幾步魏傑又吐,就這麼吐了好幾起兒。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在馬路上橫逛,聲嘶力竭地唱流行歌曲,走著走著,魏傑一腳踢馬路牙子上摔了個跟頭。
王宏斌被他帶的一個列斜,指著他哈哈大笑,笑夠了過去拉他,他自己的手腳也是軟的,拉了幾把也沒拉起來。
魏傑索性一屁股坐到馬路牙子上。
王宏斌圍著他轉了半圈,跟他肩膀挨著肩膀,也坐到了馬路牙子上。
魏傑啊啊地大叫,圈著手朝馬路喊真他媽痛快!過了一會兒,又哇哇大哭。
午夜的街很冷,路燈孤零零地亮著,好半天才過一輛車,開過去很遠還能看見尾燈的紅光。城市的夜很深、很靜,沒有蟲鳴也沒有星光。
李慧美滋滋地照鏡子。鏡子裡的少女穿著淺灰色的純棉暗格小襯衫,抿著嘴微微笑著,一把烏黑的長髮吊成馬尾,髮梢繞過肩膀軟軟地垂在胸前。
今天王宏斌要帶她去遊湖,她昨晚上已經和李愛國說過了。一大早起來的時候,家人還睡著,她輕手輕腳地收拾好東西,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