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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王宏斌,趕緊說。

“少廢話!都帶走!”另一個警察看看這幫混亂的男女,李慧還好些,陳舒喬被推倒在地上,胳膊上都是血,頭髮上黏在了一起,很狼狽。冷飲店更是一片狼藉,倒了好幾張桌子,冷飲杯汽水瓶弄了一地碎玻璃,沒吃完的冷飲汽水黏糊糊地四處橫流。

派出所處理這種事很快。受傷的上醫院,沒受傷的錄口供。

那幫人一口咬定是路過陳舒喬身邊的時候,冰激凌不小心掉下來,正好吊到她腦袋上,結果她直接拿瓶子砸人。“警察同志你看,我臉上的口子還在呢——”那個男的指著臉上的傷說:“我物件看她打我就罵了她兩句,和她一起那女的就拿菸灰缸砸我物件,把我物件肩膀都打壞了!完後她們就打起來了。”他愁眉苦臉地說,“你說她們女生打架,我們男的也不好插手,正拉架呢,就冒出來一個——”他一指王宏斌,“就是他,直接就打我哥們,太不講理了!”

李慧和陳舒喬都上醫院了,王宏斌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引起的,只能在警察問到他的時候,說和妹妹約好了在冷飲店見,結果進去就看到他們圍著李慧她們打,就動手了。

警察問:“你妹妹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王宏斌說:“我妹妹叫李慧,還有一個應該是陳舒喬,她們都是三中的學生,高三生。”

警察錄口供的筆一頓,抬頭:“明天高考?”

王宏斌點頭:“是,她們下午去看考場,我們約好了看完考場在冷飲店見。她們在學校成績都很好,我雖然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打架,但我想,沒有哪個明天就要高考的孩子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招惹是非。”

警察略一沉吟,低頭接著寫。

這時候,跟著上醫院的警察來電話了,李慧左胳膊嚴重扭傷;陳舒喬曾被拽倒在地,手臂被玻璃劃了一道長近二十厘米的大口子,幸好劃的不深,不用縫針。被王宏斌打的男的比較嚴重,鼻骨骨折,腦袋還縫了二十多針,具體有沒有腦震盪之類的,還要住院觀察。

警察看了王宏斌一眼,說:“聽明白沒?你這個已經構成傷害了,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吧。商量一下,儘量別耽誤她們高考。”

王宏斌先打了李愛國的電話,無論如何,得先把李慧她倆弄出來,考試要緊。

李愛國到的很快,他來之前已經和市局領導通了氣,那邊電話也打到了派出所,警察一改隱晦的態度,直截了當地對他說:“其實這個事兒挺簡單,只要找到目擊證人證明是他們先挑釁就行。可問題是當時的客人都跑了,老闆又沒看見,現在他們死咬著是李慧她們先動的手,而且,那邊的傷也比較嚴重,就不太好辦了。”

王宏斌說:“李叔,要不這樣,傷人的是我,我在這兒陪著這幫人,大不了大家都在局子裡蹲幾天,你先把慧慧她們接出去吧。”

李愛國罵:“你閉嘴!大人商量事兒呢你少打岔!”罵完人,轉頭換了副臉跟人警察敬菸,“小老弟,我現在也沒個主意了,你給想想轍,看怎麼弄合適?”

那警察也剛畢業兩年,不比王宏斌大,被這一聲小老弟叫得受寵若驚:“別,我也叫您一聲叔吧——其實誰都明白,這就是個錢的事兒,但問題是現在檢查沒出來,錢也不好談。我倒是覺得這哥們說的挺對的,先把女孩子弄出去,別影響了考試,至於這裡,就在咱們所住一宿,有我們呢,受不著委屈——說不定關一宿他們就老實了,等談的時候也不敢炸刺。”

李愛國還想找找人,王宏斌說千萬別,不是什麼大事兒,也別張揚的都知道了。

“你還知道丟人啊?”李愛國恨鐵不成鋼的踹他一腳。在他這裡,王宏斌是自家孩子,所以並沒有因為他是給李慧出頭才打的仗,而感激他之類的——這件事情讓他感到更多的是生氣。自己家的孩子因為打架進派出所,那真是以前打死都想不到的。這麼大的人了,處事還這麼不冷靜,挨欺負了當然要還手,但這個還手可是有很大學問的。能既出了氣又不吃掛落,那才是真本事,像這樣一個個不過腦子的,真該給他們點兒教訓。但教育李慧的事兒可以往後拖拖,等考完再說,對王宏斌就不用了,敢輕易就給人開瓢——這麼驢的犢子,關一關有好處。

所以,王宏斌沒送李慧進考場,等他再見到李慧的時候,她已經結束上午的考試了。

人群裡,綁著繃帶端著胳膊的李慧特別顯眼,一見到王宏斌就委屈的紅了眼眶。王宏斌恨得牙癢癢,可偏偏看她那潸然的小樣又狠不起來,無奈嘆口氣,過去接過東西,把人攏到身邊,安慰地拍拍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