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義添有用的磚,加結實的瓦。所以王宏斌初中畢業後,沒像那些夥伴們一樣選擇上技校,而是報了市一高。
江遼市作為內陸城市,不算大可也不小,但有時就是這麼奇妙,這才開學一個月不到,李慧就遇到王宏斌好幾次了。第一次是在圖書館,鍾曉蘭在那兒工作,李慧經常過去看書——圖書館很安靜,李慧抬頭活動脖子的時候看見了窗外那個身影。他單腳支地坐在腳踏車上,似乎在等人。李慧還在想著要不要出去和他說句話,就見一個男生連跑帶顛的過去,跨坐到腳踏車後座上,王宏斌蹬上腳踏車帶著他走了。
他學會騎車了啊,李慧後知後覺的想。怎麼可能不會呢?他學車都是兩年前的事兒了。
後來又在市裡遇到一次,也是遠遠的,王宏斌是和同學在一起。估計那幾個同學和王宏斌一樣是住校的,放了學就撒歡的瘋了起來。
市一高隔壁就是實驗小學,實驗小學離李慧家不近,但李慧還是想去。想想啊,王宏斌要在市一高三年呢!自己如果在實驗小,每天中午都能去看他啦。
不讓轉……李慧氣哼哼的想。怎麼辦呢?
過了幾天,李慧又跟李愛國和鍾曉蘭說要轉學的話。
“陳舒喬就在實驗小,她說她們學校可好了。我要是轉過去,還能和她一個班——那就有人和我玩兒了。”李慧厚顏無恥的扮天真,仰著小臉看李愛國兩口子。
李慧在少年宮認識一個很精彩的朋友,叫陳舒喬。她是舞蹈班的,只比李慧大一歲,卻因為上學早,所以和李慧同年級,也是小學四年級。陳舒喬紮紮實實學了六年舞蹈了,在整個少年宮就屬她晃眼,長得漂亮,舞跳得好,學習還好。要說起來,沒上少年宮之前,李慧從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小小江遼市居然有這麼多小天才。那年代還沒有多少家長注重培養孩子的特長,能把孩子送到少年宮的,要不就是孩子又特別拔尖的天賦老師推薦的,要不就是自己來學的。自己來學的那些那孩子,家長的見識、都素質很不一般的,這樣家庭走出來的,不用說都很出彩。難道自己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還能讓一群毛孩子比下去?那可真是叔能忍嬸都不能忍了。不知不覺的,倒認真起來,學得也更上心了。有這麼一個東西,和你努力與否無關,和你是不是長大成人無關,據說這東西叫做藝術。有些人努力一輩子也未必能在它身上有所成就,有些人卻往往能年少成名!
圍棋界有句話叫“二十歲不成國手,終身無望。”其實這句話適用於整個藝術界。歲月的歷練是能讓藝術沉澱的更深沉更有韻味,但初生之犢的靈性和熱情,同樣也能讓藝術耀眼生花。
上輩子李慧就不是多麼有天賦的人,當年學畫畫開始是為了可以名正言順不回家,後來也是因為除了畫畫,她再找不出其它特長了,為了升學,還是要堅持了下來。畫得久了,倒慢慢喜歡起來,每次對著山水靜物一點點構圖描色,都能讓李慧忘了生活中的不盡如意。所以,這回李慧在想自己要乾點什麼的時候,首先就選了畫畫。畢竟有上輩子的底子,李慧學起來還算遊刃有餘。時間空出來了,溜達到舞蹈課的練習廳,裡面正有個女孩在紅毯上旋轉,腿輕輕抬起,柔韌的像新柳一樣,不禁羨慕起來,於是又學了舞蹈。那個女孩,就是陳舒喬。
李愛國他們也知道李慧在學校不合群,為此,他們和顧老師也交流過幾次,但一直也沒什麼好辦法。
其實李慧自己當然是無所謂的,如果非得讓她和一幫小孩兒跑賽捉迷藏的,那才真是要了親命了。但現在要轉學,這個就被拿出來說事兒了。
“要不……?”鍾曉蘭遲疑地看著李愛國。鍾曉蘭弟弟鍾曉瑞去年調到了教育局,其實就算沒有這層關係,李愛國現在在市政府幹的正好,想找人辦個轉學還是輕而易舉的。
“不行!”李愛國抽了口煙,“這都四年級了,還有兩年小學就畢業了,轉什麼學?沒朋友就自己交去,你既然能和陳舒喬成好朋友,和別的孩子也沒什麼不行的。”
說完,也不理李慧哀怨的小眼神,就打發李慧回屋睡覺去。
李慧憋著嘴一步三回頭,趁李愛國不注意趕緊給鍾曉蘭做口型,無聲地哀求。
鍾曉蘭最見不得李慧這可憐的小樣,趕緊點點頭,使了個眼色,意思會幫她說話的。
等晚上兩口子關了燈,鍾曉蘭又和李愛國提了李慧轉學的事,李慧在學校一個玩伴都沒有,也著實可憐。
李愛國嘆了口氣:“我知道。誰讓她非要跳兩級的?和同學距離拉得太開,人家排斥也很正常。這是她自己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