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居而已!出來許久,免得主人家擔心,報個平安。”
店小二聞聽。暗暗吃驚,這位小哥不是龍門鏢局的人,卻和甄大爺有交情,肯定不是一般人,絕不能怠慢,忙不迭答應下來。
店小二按找範燦吩咐,先帶著張浩波去換衣服,之後將事情稟告給掌櫃的,掌櫃的一聽,趕忙尋了個人到龍門鏢局送信。
張浩波出去後,範燦看著憂傷的周蘭芷,問道:
“敢問周姑娘家居何處?怎地惹上了七煞的人?”
周蘭芷黯然傷神,低低答道:
“小女子周蘭芷,東昌府人氏,家父周公允,此次和弟弟一起北上涿鹿探親,不料遇上了這夥賊人,說是他們的三爺看上了小女子,要帶走小女子,張叔叔他們不肯,雙方就動起手來,公子……他們……小弟他……”
女子說著說著抽噎起來,範燦連忙勸慰。雖然不知道名震江湖的黃煞為何單單看上了這麼一個女子,基本上明白了事情的過程;田維應軟的不行,就要硬搶,於是雙方發生激烈打鬥,周家護衛損失慘重,只有張浩波護著周蘭芷衝了出來。
“小姐莫要傷心,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那群賊子終會遭到報應!”範燦勸慰道,“黃煞田維若真是作惡多端,不可救藥,江湖同道不會放過他!”
周蘭芷強忍悲痛。擦掉眼淚,不知說什麼好;範燦怕觸及她的傷心處,不敢在問話,一時有些沉默。
不多時,張浩波返回來,見範燦有些尷尬,趕忙打圓場,詢問他的身份: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範燦微微抱拳,答道:
“在下姓範,單名一個燦字!”
“原來是範公子!範……範燦?”張浩波正要再次見過,突然站起身來,驚奇地看著範燦,過了好半天才回過身來,趕忙離開座位,一躬到底,“原來是神醫前輩門下範公子,張浩波有眼不識泰山,請公子恕罪!”
範燦正詫異他為何驚奇,見他如是說,趕忙起身攔住:
“不敢不敢,大俠折煞範燦!”
張浩波見周蘭芷臉上露出幾分不解的表情,趕忙解釋道:
“小姐,這位是最新拜入神醫前輩門下的範燦範公子,是女神醫清姑娘的師兄;上次我隨二公子去洛陽參加歐陽靜靜姑娘的比武招親,遠遠地見過公子,但未能有幸結識,引為遺憾!若非公子報上名號,張某尚不敢相認,慚愧!”
周蘭芷素來景仰於清,剛才絕望以為無路可走,準備捨身與敵以保張浩波一命,聽聞範燦報上於清的名號,就自精神一振,心底重新燃起希望,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
如今聽張浩波結識範燦的身份,憔悴的臉上露出幾分驚奇和感激,趕忙起身施禮;範燦更不敢當。再次將她攔下。
“公子,清姑娘現在在燕京城?”張浩波關切地問道。
“嗯,我與師妹奉師命前來為龍門鏢局宋老夫人醫治舊疾,前幾日到了燕京城!”範燦解釋道,“剛才在下壓制住了姑娘身上的毒性,但卻無力解掉,所以邀姑娘去見師妹!”
“太好了!”張浩波像個小孩子似的看著周蘭芷,眼裡泛著淚花,“有清姑娘在,小姐身上的毒定然無礙!”
說著就要再次拜謝範燦,卻被範燦牢牢攔住,苦笑道:
“張大俠,在下今天上午連著三場打鬥,至今未吃東西,咱們先吃點東西如何?等咱們吃飽了喝足了,再見禮拜謝不遲,你看如何?”
範燦說的是實話,一個上午,三場大戰,奪命書生紀天中、狂雲刀朱望、黃煞手下關西三兇,那個是省油的燈?尤其是朱望那小子,一身的本領笑傲江湖,若非範燦自幼修習的水性內勁,幾乎不可能壓過他。
這還罷了,上官紅顏、春花秋月蝶谷最傑出的五名弟子,將範燦拉過去問話,結果在“秀色可餐”的欺騙下,範燦暫時忘記了飢餓,借了把傘就往回趕,而且回來之前被楚月狠狠地整了一次,幾乎是落荒而逃。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
當然用這個理由阻攔張浩波有些勉強,不過範燦還是說出來了。
張浩波和周蘭芷聞言,呆了一呆,很快明白範燦的意思,只能把感激暫且放在心中。
在掌櫃的特意照顧下,範燦點的飯菜很快就送了上來;知道周蘭芷和張浩波心中悲痛,範燦故意將話題扯開,極力分散兩人的注意力,將這幾日燕京城發生的大事比如燕易受襲說與他們聽,將那日燕家的高手和左丘二奇過招的情形也細細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