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傳來遊天龍的笑聲:
“範老弟,你身前的那位對於‘天下英雄’有著自己的獨特理解,他所謂的英雄指的就是他自己!哈哈,他說的看不起‘天下英雄’,其實就是責怪老弟看不起他!”
此話一出,院子傳出一陣低笑。燕軻被二人說的面紅耳赤,對遊天龍大喝道:
“你這yin賊,純粹胡說八道!”
遊天龍豈會懼他,只是笑道:
“說的對,在下就是在胡說八道——所以你可不要當真,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天下英雄’!你們燕家能當得起天下英雄的人物不少,尤以燕二俠為最!但是閣下……嘖嘖,差的遠呢!”
眾人紛紛點頭,燕荊義薄雲天,眾人景仰;這燕軻與其兄卻是天上地下。
燕軻惱羞成怒,就要上前與遊天龍動手,被手下緊緊拉住,最後把罪責全丟在了範燦身上,道:
“身為神醫弟子,竟然和yin邪之輩為伍,真是不知羞恥!”
範燦見這人已經亂了方寸,胡言亂語,笑道:
“yin邪之輩?原來如此,原來只有閣下才能當得上‘英雄’的稱號,別人只能做個‘yin邪之輩’,範燦今日受教了!”
“你……”燕軻縱有幾分本事。但比範燦遊天龍卻差了十萬八千里,一時語塞。
柳逸見燕軻吃癟,心生幾分怒氣,對香兒道:
“姑娘,如此只逞口舌之徒,豈能進去侮辱秦姑娘芳駕?”
香兒見二人行為粗魯,先有幾分不屑,俏臉微冷;聽到範遊二人和燕軻的對話,約略明白了燕軻的身份,微微詫異,畢竟四大世家威名在外,見柳逸和燕軻稱兄道弟,能隱隱猜到他的身份,不過她隨秦紅袖已久,絲毫不懼於二人的身份,見他誹謗範燦,聲音裡帶著幾分冷漠,道:
“這位公子,你是濟南柳家的人吧?”
柳逸見香兒提到了他的家世,以為態度有所改變,摺扇連搖,傲然道:
“然!在下柳逸,乃柳家第二子!”
正要順便介紹一下燕軻,就聽香兒道:
“原來是柳二公子,失敬失敬!敢問公子,是我家小姐讓你在這裡等候的,還是閣下自願在這裡等待的?”
“在下久慕秦姑娘大名,特此趕來拜見!”燕軻大聲道。
香兒俏臉一緊,道:
“既然是拜見。就要遵循主人家的規矩,公子如此大嚷大叫,不怕失了你柳家的氣度麼?”
“我……”柳逸正自得意,突然此言,被噎的面紅耳赤,“你……”
“如果公子自願在這裡乘涼,就和我家小姐無關!”香兒說著繞過二人,向前走去。
“你這賤婢,敢如此和我說話!真是……”
“啪!”
柳逸話音未落,一個響亮的耳光傳入眾人的耳朵;原來那老婆子見柳逸無禮,抬手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柳逸雖然有幾分功夫,身邊有兩個高手護衛,奈何這老婆子並非弱手,加之沒人聊到一直默不作聲的她會突然出手,所以柳二結結實實地將這巴掌結下。
“你……你敢打我!”柳逸捂著腮幫子,氣的渾身發抖,“來人,將這老賤人給我拿下!”
這巴掌讓周圍的人包括範燦左楓遊天龍等人都感到出乎意料,不過隨之釋然,這小子確實欠揍!
“你這後生,嘴巴放乾淨點!”老婆子面不改色,平靜道。
香兒回身看了柳逸一眼。鄙夷之色顯而易見,對老婆子道:
“陳姑姑,範公子咱們走!”
燕軻也被柳逸捱得這巴掌驚呆了,怔怔地看著他們,不過他尚有點理智,趕忙攔住柳逸:
“柳兄不可,這人畢竟是秦姑娘手下,咱們待會一起找秦姑娘說理去!”
說完之後,燕軻又轉向旁邊那若即若離的錦衣公子,道:
“秦兄,四大世家世代友好。秦兄和秦姑娘又是本家,待會還望秦兄主持公道!”
範燦聞聽此言,立刻明白那錦衣公子的身份——此人是四大世家中西安秦家的人。
只見那秦姓公子微微還禮,不可置否道:
“若姑娘召見,秦嶺自然前去拜見!”
範燦向遊天龍和左楓搖搖拱拱手,轉身帶著於清跟在香兒和陳婆後面到了院子門前;香兒和陳姑姑敲了敲門,有人開門,四人魚貫而入,並未有人攔下於清。
聽雨樓的老闆為了照顧秦紅袖,將最好的院落讓了出來,這院落雖在鬧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