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晨四人只見過於清兩次,昨晚一次,上次易容的時候一次,但印象都很深;對這四大奇女子的好奇心不下範燦,知道範燦今晚應邀去幫秦紅袖作畫,紛紛開始出主意,甚至讓範燦想辦法帶回來一幅畫,讓眾人開開眼界。
“小燦,這畫肯定不會一次成功——即便一次成功,你也要讓它失敗;你告訴秦姑娘那些失敗的作品必須要帶回來,仔細研究失誤之處,好避免再犯同樣的錯誤;如此這般我們雖然無緣拜見,也有機會目睹芳容!”劉晨興奮地說道。
“餿主意!”郭信評價道。
……
時間過得很快,等眾人唧唧喳喳地商量完之後,已經日頭西斜時候,早早地吃過飯,和袁無易打過招呼後,老老實實地回到後院等候。
不多久,於清趕來。看著女神醫的這副打扮,範燦和劉晨等人啞然失笑:
“師妹,你怎地這副打扮?小玉呢?”
原來於清將自己化裝成了一個青衣書生,和與範燦初次見面時有八分相似,手持摺扇,翩翩柔弱,只不過她獨自前來,身後沒有小玉跟隨。
“師兄,怎麼樣?小弟這副打扮可入你法眼?”於清摺扇輕搖,搖頭晃腦道。
範燦仔細打量一番,只覺得於清這副打扮別有一番韻味,讚了幾句。
“秦姑娘邀請的是你,小弟已經是不速之客,若是身後再帶個小尾巴,有些不妥!”於清解釋道,已經進入了自己的角色,“而且小弟能不能見到秦姑娘還是未知,嘻嘻,只怕這會秦姑娘的門前已經堆滿了人!”
範燦明白於清的意思,女神醫直接前去拜訪固然可以,只是未免會多許多的枝節。
“恩,好一個翩翩少年郎!”範燦不住地點頭讚道,“那麼咱們哥倆就攜手拜訪秦姑娘!”
“去你的,誰和你攜手!”於清嗔道。
“哈哈!露餡了!”範燦不由大笑道。
他二人說說笑笑,頗為隨意,劉晨等人也慢慢放開,越加覺得女神醫可愛可敬。
約莫黃昏時候,店小二領著一個小姑娘前來,正是秦紅袖身邊的小丫鬟香兒。身後還有一個老婆子緊緊相隨。範燦見狀,趕忙迎出去相見。
將眾人略略介紹之後,範燦指著於清對香兒道:
“香兒姑娘,我於兄弟久慕秦姑娘大名,只是無緣相見,今次聽說在下有幸得秦姑娘相邀,想趁此機會拜見秦姑娘,不知可否?”
香兒看了看於清,不由微楞,秦紅袖素不喜外人煩擾,今次只請了範燦一人,若是將於清帶去,只怕有些不妥;可範燦是秦紅袖之客,有事相求與人;這清秀少年看起來特別的親切,不忍拒絕。
於清見她有餘,大大方方拱手道:
“姑娘,在下言吾,久仰秦姑娘,今次叨擾,還望姑娘應允!”
香兒見於清為人溫和,骨子裡透著知書達理的韻致;拿不定主意,只好轉向身後的老婆子,低聲問道:
“陳媽媽。怎麼辦?”
被稱為陳媽**老婆子打量於清一陣,點了點頭,說道:
“這位姑娘,您是範公子的朋友,前去自然無礙,怕的是到時候我家小姐沒時間招待你,怠慢之處,希望您能諒解!”
她的意思是,去可以,但是到了之後,見的上見不上還在兩說之間。
於清被人看破了身份。俏臉微紅,恢復女聲道:
“謝姑姑提醒,晚輩不會太過叨擾!”
那老婆子見這姑娘文靜大方,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範燦的請求,道:
“範公子,咱們過去吧!小姐在洛河岸邊的聽雨樓等候我們!”
範燦見他們允許於清跟隨,心中高興,連忙和於清一起隨著兩女離開了楓林晚。
香兒和陳媽媽徒步而來,並未太惹人注意,倒是範燦透過大堂時,有人高聲打招呼,香兒面色不變,似是已經瞭解到了範燦的身份。
除了楓林晚,沿路向西,香兒二人在前,範於二人在後,香兒邊走邊說道:
“範公子,您可騙苦了我,我當時哪家的風月少爺呢,原來是神醫前輩高足!”
範燦聞言,並未有太大的吃驚,只是笑道:
“姑娘沒問,範燦總不能羞著臉介紹自己吧!呔,你倆小妮子給我站住,我乃是神醫門下弟子,你們拿了我的畫,哪裡跑?”
範燦粗著嗓子低笑道,惟妙惟肖的模仿惹得於清和香兒一陣輕笑,就是那沉穩的老婆子也露出幾絲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