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明知燕荊要處理燕易遇襲一事,這廝依舊纏著別人比武,若非範燦出面,燕荊很有可能被困在那裡。
這根本就是一種流氓行為,又或許這廝所說根本只是個託詞,攔下溫婉儀別有用心。
“紀先生,家父屍骨未寒,小女子將他老人家送回故鄉,還請先生行個方便,放我二人過去!”房曉萱聲音沙啞,近乎哀求地對紀天中說。
聞者惻然,對紀天中的印象直線下降,但是眾人已經領教了那廝的手段,敢怒不敢言,只能暗中詛咒那廝不得好死,有些自覺無力的人黯然走開,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想做善事,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甚至會越幫越幫,實在良心難安,更何況要幫的是兩個弱女子。
兩個唉聲嘆氣的人從範燦身邊走過,範燦能感覺到他們的無奈。
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範燦燕荊等人自然不會讓兩個女子單獨上路,所以安排了人員暗中相護;只是這些人大都是為七星樓的人準備的,只有在危急時候才會出手相助;而現在眾人還沒有摸清紀天中的目的,而且這廝並未下殺手,所以暗中的棋子未動。
紀天中毫不在意房曉萱的悲痛,漠然道:
“紀某知道姑娘心急,但紀某早已表明態度,只要溫姑娘留下,一些都好說!若溫姑娘向從這裡經過,除非紀某那位朋友同意,又或者紀某倒下!”
“你……”房曉萱又怒又急,不知該如何說,“姐姐,他……”
溫婉儀左手倒提長劍,將房曉萱摟在懷裡,看著紀天中,冷笑道:
“紀天中,不要欺人太甚!你口口聲聲說你的朋友要見溫婉儀,卻又不肯說報出他的姓名,分明就是託詞!明人不說暗話,你也是江湖上的一號人物,為何不將此行的目的說個清楚,好讓我二人栽個明白!”
紀天中搖了搖頭,緩緩道: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能說就是不能說,紀某絕對不說!”
溫婉儀冷笑:
“好一個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只為了攔下我們兩個弱女子嗎?”
紀天中不以為意,淡淡道:
“姑娘不必白費心思,今天你們走不了!”
房曉萱見他無賴,又氣又急,就要抽劍和他一戰。
範燦大致明白其中緣由,一個鷂子翻身,縱入場中,落在溫房二女身側,冷聲道:
“紀先生何苦如此?”
眾人只覺的眼前一花,場中已經多了一個人;紀天中面色微變,因為他根本沒有看清是如何進來的;溫婉儀看到範燦突然出現,沒來由的心中一定,雖然知道久聞範燦之名,但是對於他的武功卻不甚瞭解,只知道他出現的地方經常有意外之喜;房曉萱見到範燦,像是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見到了家長,忍不住哭了出來。
“公子,他……他可惡!”房曉萱抽噎道。
範燦向溫婉儀點頭打了招呼,拍了拍房曉萱的腦袋,示意她自己會處理這事。
“範公子!”紀天中壓下心中的驚詫,他早聽說過範燦之名,甚至見到過範燦出手,知道這人深不可測,不過他自視甚高,見範燦略帶怒氣,冷生以對。
範燦懶得與這種人多說廢話,沉聲道:
“我有萬般道理,閣下有千個理由;既然閣下已經開除了條件,想必閣下的朋友暫時不會到來,那麼……請!”
範燦現在學會了速戰速決,知道與這種對手沒什麼好說的。
“好!痛快!請!”紀天中對於範燦的果斷出手微微詫異,但是很快反應過來,見他把話說得透徹,明白他已經弄清了緣由,就不再解釋。
圍觀眾人見範燦突然出現,並且向對手叫陣,溫和中透著無比的堅定,紛紛議論起來。
溫婉儀見範燦毫不猶豫地向對手挑戰,美目閃出幾分亮色,張了張嘴,但並未說話;房曉萱想要說什麼,但是被溫婉儀攔了下來,示意她不要打擾範燦。其實她明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範燦的再次趕來,紀天中的不屈不撓,都將矛盾推向了動手的邊緣。
況且,溫婉儀也好奇範燦到底有何本領向聞名天下的奪命書生挑戰。
第八十章古松凌崖
第八十章 古松凌崖
範燦赤手空拳而來,他自然不會以為自己面對奪命書生可以空手奪白刃,向身邊的房曉萱借過長劍,吩咐二女暫且退到一旁。
圍觀的人群見雙方要動手,紛紛向四周退去,讓出了場子;隨著時間的推移,官道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也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