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吃虧在力氣上,手裡的兵刃又是短劍,只能靠著靈活的身法抵擋三個劍法詭異的黑衣人圍攻,一時倒也未露敗跡。
範燦可就有些狼狽,他的一身功夫大都在腳上,手上功夫泛泛無幾;心裡只有一套玉山風揚劍,偏偏手上卻沒有劍!受了暗算,步子也少了一份輕靈,凌空虛步登萍渡水已然不想,只能堪堪穿插在對手的劍光中,好為小玉分擔幾分壓力。
不過有一點,雖然範燦一直在躲閃,但是卻牢牢地把於清護在了身後;若是對手想要轉身攻擊於清,他便不顧性命地去攔截。
一味的防守終不是辦法,小玉尚能有幾分反擊,範燦卻只能被動地捱打,不到半柱香時間,他的上衣已經被長劍劃成了片片布條。
黑衣人的頭領一直在旁邊冷冷地看著於清,眼裡的殺意洶湧而出,於清早就看透了對手的想法,並未有什麼表示,只是關切地看著範燦和小玉。
“混蛋!”
範燦大叫一聲,捂著左肩蹬蹬蹬退開幾步,鮮血很快就染紅了五指之間。
於清見狀,轉身就要上前;只是她剛剛抬步的時候,黑衣頭領身法如電,一個飛躍攔在了於清面前,眼裡閃著寒光:
“他和你一樣,必須死!”
於清看了看他,平靜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絲的笑意:
“此言差矣!”
黑衣人緩緩抬手,朝背上的長劍抓去,不過當手剛接觸到劍柄的時候,臉上的冷笑突然僵住,不敢相信地看著於清手中滴血的短劍:
“你……你……你……”
話音未落,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於清看著殺手頭領的屍體,微微搖了搖頭:
“死在任務上,也算是死得其所!”
場中形勢突變,幾乎驚呆了範燦和其餘的五個殺手。
小玉短劍連點三下,穩穩地盪開了對手的攻擊,虛晃一招,回到了於清跟前。
“小姐,你肯出手了!”
小玉氣喘吁吁地抹著汗,滿懷崇拜地看著於清。
於清點了點頭,帶著小玉朝範燦過去。
攻擊小玉的三個殺手看著首領的屍體,略有些黯然,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低聲交流幾句,暫時沒有攻擊。
“大哥!”
圍攻範燦的一個殺手低吼一聲,長劍化為一團光幕,舍範燦朝於清罩了過去。
此刻於清眼裡多了幾分冷然,右手抬起,手中的短劍一圈一點一劃,對手的長劍已經脫手,驚詫之餘,被小玉趕上,手起劍落,斬於劍下!
於清不但會武功,而且劍法絕倫!
這是範燦從未想到的,這也是剛才他拼命維護於清的原因!
只是此刻的範燦已然無暇顧及於此,他被對手的長劍劃破了左肩,只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氣滲入了體內,四處亂撞,頓時便麻了半邊身子,整個左半身像是被凍住了一番,連血液的流動,也緩慢了下來,體內的真氣似乎也停滯了下來,不復剛才的神奇。
範燦體內的真氣確實天下無雙,神異之處難以言表,但終不是萬能的,剛才能將七星追魂針的毒性逼出體外已是駭人聽聞,此刻又為敵人的長劍劃破肩膀;不但要面對著長劍本身淬著的劇毒,還要面對空氣中瀰漫的離魄寒光霧,一時之間便力不從心。
離魄寒光霧乃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劇毒,其效果尤以見血時最為霸道,剛才範燦被毒針打傷,並未大出血,加之體內真氣氣勢如虹,硬生生地將它的毒性給壓了下來!
可此時不同,肩上的傷口比剛才大了許多,又為敵追殺,不能及時凝血,很快就遇上了毒霧;而且範燦擔心於清為敵所傷,著急之下,氣息大亂,遠不如剛才猛然激起時的蓄勢而發,所以這次的傷嚴重了許多。
於清和小玉避開範燦的對手,來到他近前,看著範燦一陣紫一陣白的臉,於清的心慢慢沉了下來,範燦的傷勢比他想象的中的還要嚴重。
於清讓小玉扶起來範燦,自己在一旁警戒,低聲道:
“範兄,離魄寒光霧已然侵入你體內,正與你內息相抗;雖然你天賦異稟,內息綿綿不絕,可是這裡的空氣中瀰漫此毒,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否則範兄有生命之危!”
說完之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藥丸,捏著範燦的嘴巴,給塞了進去。範燦只覺得入口滿是清香,遇津即化,嚥下去之後,一股暖流傳遍全身,經脈裡的真氣旺盛了幾分,寒意稍去。
“小姐,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