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乾脆問起了範燦。
範燦對這位熱心的姑娘很是讚賞,將自己的診斷一一說出,並加以解釋。
宋雅茹被範燦打趣,卻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眼神飄忽,等範燦說完,知道韓重性命無礙,才稍稍鬆了口氣,放心下來。
宋雅茹問話的時候,韓重想要插嘴,卻根本沒有機會,最後等範燦解釋完,他才趕忙詢問那蔣姓老者和女子的去向。
“蔣先生?蔣姑娘?”宋雅茹聽罷,微微一愣,顯然她和甄之義一樣,對這二人沒有概念,“少俠還有同伴?也被那群人追殺?”
韓重聽她這樣說,頓時明白宋雅茹沒有自己想要的訊息,很是失望,笑的有些勉強:
“宋姑娘,在下確實有兩個同伴,遇上了那群敗類,鬥了一陣,就分了開來。”
宋雅茹聽說還有一名老者和一名女子,也被那群殺手糾纏,不由杏目圓睜,氣憤不已。
等範燦和宋雅茹搬凳子撤回桌子旁,韓重就繼續講述他的經歷。
據韓重所言,那名菸斗老者姓蔣名雲鶴,是韓重的舅舅,這韓重自由父母雙亡,與舅舅相依為命,他的武功也全是那老者傳授。
蔣雲鶴老伴早逝,原本膝下有一女名蔣玉婷,只是這姑娘在五歲那年走失在南陽府,蔣雲鶴傷心不已,只是久久沒有自家姑娘的訊息,只能強忍悲痛,將妹妹家的孩子也就是韓重拉扯長大。
蔣雲鶴原本就是江湖中人,居無定所,愛女走失以後,更是帶著韓重四處飄蕩,遊歷江湖。十多年來,一直如此。
哪知天意無常,前些日子兩人行來燕京城,在西城廟會上見到了一名打扮漂亮的富家女子,身上帶著蔣玉婷自由佩戴的玉觀音,蔣雲鶴又驚又喜,趕忙上前詢問,一問之下,竟然真的就是蔣玉婷,父女再見,恍如隔世,抱頭痛哭。
“蔣先生父女重逢,實乃幸事”甄之義嘆道,他舊曆事故,自然可以想象其中之苦。
韓重心情激動,待稍稍平復後,向諸人道歉自己剛才隱瞞自己和蔣雲鶴額關係,繼而語氣有些苦澀道:
“只是,玉婷似乎已經換了名字,那丫鬟稱呼她為思思小姐。”
“什麼?蔣思思?”宋雅茹一聲驚呼,“軟香閣的紅牌清官兒”
第一六二章苦命人
第一六二章 苦命人
範燦初來乍到,尚不瞭解本地的一些風土人情,坊間逸聞,聽到蔣思思這個名字時,只當是當初的蔣玉婷被人拐賣別家,改了名字,除了有些遺憾外,倒也沒什麼。見宋雅茹驚呼蔣思思的來歷,好像這女子已是落入風塵,而且在本地名頭不小,不由得暗暗嘆息。
甄之義和劉奎等人的反應卻如宋雅茹一般,他們或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或在這裡呆了許久,早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自然知道蔣思思這個名字,詫異之情遠超範燦這等乍到者。
軟香閣,燕京城最著名的男人銷金窟;蔣思思,軟紅閣頭牌清倌兒,無數富豪闊少肯一擲千金的女子;在燕京城的名頭甚至超過安紅綾這等名門麗媛,直追宋雅茹,是燕京城最著名的女子之一。
當然,蔣思思雖然賣藝不賣身,卻乃算是風塵女子,終究要看別人的眼色生活;身份地位上和宋安等女又有天壤之別;但只論名聲,則相差不多矣
如此一個女子,時隔十多年後父女重逢,如何不可喜可嘆?這大抵就是宋雅茹驚撥出聲的原因。
說到此時,韓重蒼白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悲傷,他也未曾想到表妹會墜入風塵,躲開眾人眼睛,輕輕搖了搖頭,似是不願提及:
“我和舅舅是後來才知道表妹的身份的,表妹長大了,走失的那年她還是個小不點丫頭。整天跟在我後頭哭鬧著要糖葫蘆吃。”
眾人聞聽,微微嘆息。哪個父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墜入風塵,歡場賣笑?可以想象蔣雲鶴再見女兒卻得知女兒此時的身份後的悲傷。
宋雅茹自知失態,不由掐了自己一把,暗自埋怨自己說話有些大驚小怪。
“韓少俠不必傷心,蔣姑娘明珠暗投,卻一直潔身自好,贏得了很多人的尊重。”劉奎扣著雙手,說道,“在下曾見過蔣姑娘書面,果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女子。”
“劉師兄說的是,,我也曾見過蔣姑娘哩”宋雅茹這次說話有些小心,卻又引來了範燦和甄之義的側目,兩人均是好奇她怎麼會和蔣思思有過交往。
宋雅茹半點沒覺得不妥,挺了挺胸脯,不理會範燦二人,只對韓重說道:
“蔣思思彈了一手的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