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眼界非凡,明白這並非什麼妖術,而是以聲音打穴,剛才和尚那一笑就是以聲音點了兩人的穴道;若非有登峰造極的內力,絕不可能施展出這種傳說中的功夫!
於清只若未睹,甚至有些無聊;範燦見識心思與於清不同,眼裡閃過幾分異彩,對這和尚又添了幾分好奇;董婉兒長大小嘴,同樣未料到這和尚如此強勢;這份工夫,只怕古星移也遠不能及。
孫冷橫瞳孔連連收縮,雖然不願示弱,語氣明顯弱了五分:
“你,到底是什麼人?孫某與閣下無冤無仇……”
“阿彌陀佛!”和尚一聲佛號,打斷孫冷橫的話。
在場眾人直覺的一聲獅吼般的高喝傳入耳邊,腦中一片空白之後,突然前所未有的清醒,甚至生出神清氣爽的感覺,如沐春風。
“少林金剛獅子大悲吼!”有人驚呼道,“這位是少林派的高僧!”
錦衣公子主僕和關西漢子均是識貨之人,再不敢託大,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和尚身上,眼裡甚至多出幾分尊敬。
孫冷橫呆立當場;大和尚站起身來,整個人氣勢大變,如同羅漢在世,高聲道:
“孫施主和貧僧無冤無仇,但是京西陳家村陳發財施主一家五口人對貧僧有施捨之恩!施主此時可知貧僧來此的目的了麼?”
在坐眾人不解,那孫冷橫聽到陳家村時身子微微一顫,面不改色,冷聲喝道:
“什麼陳家村?孫某怎知?”
和尚暫不理他,對周圍疑惑不解的人群道:
“諸位施主,貧僧月前從京西陳家村路過,得陳發財施主施捨,感激不盡;數日前路過舊地,本欲一拜,但貧僧去時,物是人非,阿彌陀佛,陳施主一家五口人在兩個時辰前遭人殘忍殺害,死狀慘不忍睹;據貧僧檢查得知,陳施主是被人拿來練習一門邪惡的武功,活活抽筋斷骨而死!阿彌陀佛!”
和尚說到此,已經有人受不了了,高聲詢問:
“大師,這功法以活人為引,喪盡天良,敢問大師是什麼邪惡功夫?大師可曾找出那幕後之人?”
此刻範燦、於清和董婉兒知道此事蹊蹺,分出幾分注意力。
錦衣公子和四名關西大漢不再對和尚有嫌惡之色,靜等他說下去。
孫冷橫見很多人望向自己,滿是警惕和質疑,不由冷哼道:
“你這和尚來我店裡作祟,不會以為孫某是你所說的殺人兇手吧?但和尚只怕要是失望了,孫某近日一直在城裡,本店諸人和幾位常客可以作證!”
眾人微微一愣,敵意去了幾分,他們本是局外人,對內情毫不知曉,只能聽兩人爭執;此刻不遠處一個打扮講究的五十多歲老者壯著膽子大聲道:
“在下鄭瑞國,就住在附近,可以為孫掌櫃作證,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店裡!”
孫冷橫對那人拱了拱手錶示感謝,對眾人高聲道:
“諸位可曾聽到?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左鄰右舍打聽!”
眾人聽聞已經信了八分,不由把目光轉向和尚,看他有何說辭。
和尚面不改色,喧聲佛號道:
“南無阿彌陀佛!孫施主,貧僧何曾說過你便是兇手?”
“這……”孫冷橫和諸人均一楞,未料到和尚會如是說,孫冷橫到底深沉,冷笑道,“既然如此,大和尚為何要來孫某店裡撒潑?是要戲耍孫某嗎?”
孫冷橫被人證明清白,向前緊逼一步,雖然知道這和尚深不可測,但他不相信眾目睽睽之下這和尚會向自己動手。
和尚不慌不忙,道:
“貧僧前來,自然是向施主化緣!孫施主可否等貧僧把話說完再趕貧僧?”
眾人對和尚剛才提到的事十分好奇,紛紛要求這和尚把話說完,孫冷橫見自己穩住了場子,微微放心,不再阻攔:
“大和尚說吧!但孫某希望你說完之後,對今天這事給出一個解釋!”
“阿彌陀佛,施主別忙,貧僧理會得!”和尚坐回桌子上,對被點穴的二人揮了揮破僧衣,兩人身子一震,經脈通暢,只是差點摔倒在地;他們雖然不能動彈,眼腦耳無礙,將剛才的事聽得明白,趕忙一歪一斜退到一邊。
“大和尚快說!到底是什麼人乾的?”有人喊道。
“據貧僧探查,陳施主中的是‘搜魂掌’,諸位對此不陌生吧?”和尚顯然是對江湖人所說。
關西大漢四人微微變色,其中一個灰衣漢子沉聲道:
“搜魂掌要以活人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