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一些的,但只怕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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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一)
龍虎山,重巒疊嶂,險峻突兀,群峰交錯綿延,山狀龍盤虎踞。靈脩派,地處龍虎山巔,飛簷高啄,殿閣鱗次櫛比,實乃道家聖地。只是爬滿枯藤落葉和青苔的烏黑瓦片,掛上歲月痕跡的泛白脫漆門牆卻在孤零零地訴說著世事的滄桑和淒涼。
靈脩派後山,一二十左右的暗紅素衣少年迎風而立。冰涼的月光被光禿禿的林木割碎,七零八亂地照著他單薄的身影。他就是靈脩派龍虎二俠之虎俠雷山虎的關門弟子玉靈葉。他身子有點瘦小,膚色比較暗紅,算不上俊美,但全身上下的純樸自然卻有另一種沉穩悲憫的氣質。
爆竹聲或遠或近,層層疊疊,淹沒了往常陪伴他的猿啼鴉鳴、虎嘯狼嚎。又是一年的大年三十,玉靈葉呆呆地望著悽迷的月色,斑駁的往事情不自禁地浮現。
十三年前,父母帶著自己來到繁華的揚州城,父親抱起自己在喧雜的人群中看雜戲時不小心踩了另一人一腳,那人大罵一聲,一拳打來,父親沒有計較,但第二拳又至,父親還手了……不一會兒,那人的僕人領著官兵來了,父親被抓走了。母親帶著自己驚恐著喊著跟去,卻莫可奈何,到衙門前還被攔在門外。好一會兒,父親被抬了出來,無知的自己看到青腫和流血大哭了起來,母親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中用最後的理智求著圍觀人群中的雷山虎收自己為徒。在眾目睽睽之下,雷山虎答應了……
十三年了,母親答應過會盡快來看自己,卻一直沒有出現。漸漸地玉靈葉也明白大概發生了什麼,一次次耐不住內心的愧疚與想念,欲下山尋找,卻被師孃阻止。玉靈葉在嗚咽的冷風中瑟瑟發抖,悲涼沉向心頭,雙眼有些溼潤,兩行淚水滑過冰冷的臉龐,撲向層層落葉的懷抱。
遠處,一二十五六的女子在冷風中輕盈起落,飛奔向他。此女子身著銀白色緊身綢緞衣服,頗顯身材高挑,黑髮披肩,膚色潔白,臉龐輪廓優美,冷若凝霜。
玉靈葉思緒翻滾,卻也沒有失去最後的敏銳,早已覺察到,略一調息,氣沉丹田。
那女子在玉靈葉後方數丈遠時身形騰空,白光一閃,背上偏長的直刃刀帶著凌厲的殺氣斬向玉靈葉。玉靈葉在刀快及頭髮的剎那身子橫移,騰身反踢,雙掌籠罩而下。那女子刀鋒一轉,以快搶攻,凌厲的殺氣激射而出,幻起層層刀影。玉靈葉使出太虛掌法,身形閃動,雙掌若虛若實,體內氤氳真氣流轉,一招一式皆內力湧動,暗勁洶湧。玉靈葉身若飛絮,飄忽在刀刃之間,以柔御勁,以守為攻。那女子只覺長刀越來越施展不開,刀勢一變,身子騰空,手中長刀直斬而下,暴漲的殺氣層層疊疊壓向玉靈葉。玉靈葉催動真氣化為一道道罡氣迎向利刃,發出一連串鏗鏘之聲,那女子被震退四五步,玉靈葉身子微晃,卻也覺得體內氣血翻騰。
玉靈葉低聲問道:“師孃,你怎麼來了?”那女子正是雷山虎妻子銀綺麗,其實她來到靈脩派的時間比玉靈葉還要晚七年。按照規矩靈脩派弟子,特別是剛入門的弟子,每年都要交許多銀兩,玉靈葉卻從未交過,自是很不受歡迎,師兄們甚至師父師伯都總是把大量的雜活分派給他,玉靈葉生性老實,從未抱怨過,只是更加孤寂,發奮練武。銀綺麗來到靈脩派不久後便發現了這一切,見玉靈葉勤奮刻苦,天賦亦高,便開始指點,不久後還為他出面,奪回大量的練武時間。
銀綺麗不答反問道:“為什麼這一兩年你武功進步比前幾年小那麼多呢?”玉靈葉低下了頭,非常明白自己的身世和現實的壓力,父母無聲的教誨一直都在,卻再也難以和以前一樣心無旁騖,曾今的刻苦,不知何時起,總會在有意無意間被雜念攪亂。銀綺麗打斷他的沉思,嘆道:“其實也不能怪你,我又何嘗不是呢,這幾年在也找不到曾今的努力和進步。我一直不讓你下山就是想讓你趁早練好武功。好了,今天是大年三十,這裡風大,跟我去吃飯吧!”玉靈葉道:“哦,不,我跟師兄們吃過了。銀綺麗道:“那不一樣,以前我很少關心你是想讓你多一份激勵。你一直急著下山,明年過了初七就下吧,這是我們第一次聚餐,也很可能是最後一次,就當我為你餞行吧!”說完轉身就走,玉靈葉只好跟去。
玉靈葉跟著穿過林間小道,走進一明亮的小閣,見中間一圓桌上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