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和推測著發生了和將要發生的事情。突地感覺到一道勁風襲向胸口中脘穴,左手猛地翻腕扣出,右手一掌拍出。柴郎只覺胸口一震,左手正要扣向對方右肘時,脖子已被對方扼住。玉靈葉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制住對方,擔心事情有變,而且一直未見柳落英,心中甚為著急,冷道:“柳姑娘呢?”玉靈葉見柴郎目光閃爍,手上一用力,喝道:“你不要命了是吧,你老實說出來剛才的帳我可以不跟你算。”柴郎見玉靈葉眼中殺機閃動,心中一凜,支吾道:“被司馬生帶走了!”“在哪裡?”玉靈葉喝道。柴郎道:“不知道,我說的是實話。”玉靈葉想到司馬生的陰險,霎時間五雷轟頂般,鬆開柴郎,閃身掠向屋外。
悲歌
天,一片灰濛,分不清是上午還是下午。玉靈葉心急如焚,連跌帶跑地在幽暗的森林裡奔走,咆哮般的呼喊聲在深邃的山谷裡無助地迴盪。望著眼前一座一座的高山,玉靈葉更加感覺到自己的渺小。良久,玉靈葉喘著粗氣停了下來,告訴自己說千萬不可亂了方寸,司馬生如果真的要對柳落英不軌的話一定就在附近,一定是在山洞或破廟一類的地方,該在少林寺附近多找找。
玉靈葉提聚內力,放輕腳步,凝神靜聽遠處的一舉一動。空蕩的森林裡只有沙沙的樹葉擺動聲幽靈般地此起彼伏……霍地玉靈葉聽到了一個幽咽的哭泣聲,分不清遠近和方向。玉靈葉迅速催動真氣,凝神捕捉四周的氣息,一個個微弱的聲音在耳邊放大。終於,玉靈葉再次聽到了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玉靈葉循著聲音掠去,好一會兒一破廟出現在眼前。那聲音是那樣的熟悉,玉靈葉失魂落魄地衝進破廟,見到了披頭散髮、衣襯凌亂的柳落英,旁邊是全身軟綿,背上插著一把彎刀的司馬生。柳落英哭聲嘶啞,見到玉靈葉後依舊錶情茫然,雙眼空洞地瞧著地面。玉靈葉不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沒有問,走過去抱起她。柳落英在玉靈葉懷中,耷拉著腦袋,哭得更為傷心起來。玉靈葉輕拍她後背道:“好了,過去的就算了吧,別自責了,我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玉靈葉見柳落英慢慢地閉上了雙眼,知道她是過度疲憊昏睡過去了,沒有打擾她。
天,漸漸昏暗起來,空蕩的破廟裡黑糊糊的,老鼠的竄動猖獗起來,玉靈葉只覺一團團黑影鬼魂般飄來飄去。玉靈葉見柳落英慢慢醒來,問道:“餓不餓?要不我去幫你找點吃的!”玉靈葉見柳落英無力地搖了搖頭,道:“那要不先把你師兄埋了吧,入土為安,我想他在九泉之下也不會怪你!”柳落英點了點頭。
月光靜靜地傾瀉在一個矮小的土堆上,柳落英滿身黃泥,跪在冰涼的土堆前,拿出司馬生的那隻玉簫吹了起來,冰涼的曲調在寂靜的森林中飄忽縈繞。
“師兄救我!”一聲呼叫劃破黑夜,隱約地傳到兩人耳裡。玉靈葉一震,道:“是她?”柳落英也站了起來,道:“是誰?”“師兄救我啊!”玉靈葉已清晰地聽到了呼叫聲,道:“是我師妹,她怎會在這裡呢?”只片刻間,腳步聲已到了兩人不遠處,一瘦削的男子出現在兩人眼中。玉靈葉見是柴郎,雙手橫抱著藍喜嬌,怒道:“放下她,你竟敢對她無禮!”柴郎哈哈笑道:“她算哪顆蔥,不就是小小靈脩派的掌門之女麼?多謝你們的簫聲把我引來,不然我還以為你們走了呢!”玉靈葉道:“你想怎樣?”柴郎笑道:“好說好說,這次我不要什麼烈日神劍,貪心越大失望就越大,你說是也不是?”柳落英怒道:“不要得便宜賣乖,我們沒心情跟你瞎扯!”柴郎笑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被……”“住口!”柳落英臉色鐵青,怒道。柴郎風度翩翩地道:“哦抱歉,算我失言,我直說吧,那天在烈火教見銀綺麗可以和王帝抗衡,我要她的‘快刀十八斬’的招式和心法,你馬上寫給我!”說著拿出一疊紙和一支筆,丟給玉靈葉。玉靈葉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卻又想不出對方會有什麼陰謀,而且情況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所以還是迅速地寫畫起來。
玉靈葉把寫好的紙張拿給對方,柴郎看了一眼道:“不錯,我相信你沒有騙我,人給你了!”說著把藍喜嬌仍給玉靈葉,轉身在黑夜中隱沒。玉靈葉接住藍喜嬌,解開她的穴道道:“你沒事吧,你怎會在這裡?”藍喜嬌 叫道:“快截住他,那傢伙竟敢欺負我!”柳落英冷冷地道:“撿回一條小命該知足了,不要老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好好的跑到這裡來幹什麼!”藍喜嬌怒道:“你能來我就不能來麼?我跟我師兄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是誰?”柳落英道:“我是他妻子!”“不,不可能,師兄她在說謊是不是?”藍喜嬌大聲道。玉靈葉道:“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你爹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