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花sè葫蘆瓶做鑑定是因為他信任對方,現在他看得出來了,自從經歷過那起風雨同舟的變故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就拉近了很多,傅藝紅對自己充滿感激之情,在這種情況之下有事請求她她只會感到樂意。
其實,莫立明也想得到,如果自己去找陳漢文的話,那也不會拒絕幫這個忙,同時他的鑑寶能力也不比傅藝紅的差,反倒在某些方面他要有經驗得多,畢竟他大了傅藝紅很多,見識相對更為豐富。
但是莫立明最終還是決定選擇傅藝紅,為此他所考慮,這個瓶子這之前陳漢文見過,雖然他沒有見到其廬山真面目,但對於器型他了然於胸,再次相間的話他肯定一眼便認得出來,要知道他可是瓷器專家,對這種東西的敏感度很強的,莫立明並不想車漢文因此察覺到什麼而對自己有所懷疑,做人還是低調的好。
給傅藝紅去了電話問明她的去處以後莫立明就把洗去油漆的葫蘆瓶用紙好生包了起來,並用一個布料堅實的大袋子裝好,然後就準備趕去傅藝紅所說的東市,目的地是美其名曰的“靜藝軒”。
“媽,我有事出去一趟。”
臨走時莫立明特意走來父母親的房間向母親打了一聲招呼。
“就出去嗎?要不先吃了飯吧。”那時莫母正伏在床上給丈夫整理被褥和衣服。
莫立明的父親莫德宗一直是臥床不起的,他得了嚴重的肝病,屬於重度慢xing肝硬化病,他的黃疸指數和轉氨酶都是正常健康人的十多倍,醫生說這病比較危險了,若不積極進行治療,那很有可能病人支撐不了多久。
“哦,不了,我去外面吃。”莫立明眯眼笑了笑道,“我和同事一起吃,她在等我。”
“明明,你過來一下——”
說罷,莫立明待要走開,恰在這時母親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
當下莫立明想也沒想地便走近床邊,由於他父母親均常年被疾病困擾,他們又多半是在自己的房裡進行醫治的,包括吃藥和打針,所以光線暗淡並不寬敞的房內充斥著一股蘇打水等藥水的氣味。
此時此刻,莫立明的父親莫德宗正靜靜地躺在床上,本來,他的主治醫生建議他去醫院住院治療的,因為他們發現他的病情每況愈下,不容輕忽,然而,莫德宗主動放棄,他如今基本上把治病的希望全託放在了女兒莫立君的身上,他心知肚明,女兒的病可要比自己的嚴重得多了。
“媽,爸是醒著的?”
莫立明輕聲問道,他深知父親身子很虛弱,他每天多半處於半昏迷狀態之中。
“嗯,他有話對你說。”莫母點點頭說道。
“呃。”莫立明輕輕地應了一聲,隨即他挨近床頭,注目朝躺在床上的父親看去。
映入他眼簾的莫德宗只見他一張臉瘦骨嶙峋的臉龐上膚sè黃得可怕,他口無力似的張著,呼吸明顯有些粗重。
“爸——”莫立明呼喚了一聲。
他一邊喊著一邊彎腰去抓父親的手,很快他握著了,那是一雙枯瘦如柴的手,有點兒發熱的跡象,莫立明清楚,父親自從得了這種病後一直是低燒不止的。
“明明——”好不容易一般,莫德宗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那對眸子暗淡無光,一點兒神采都沒有。
“爸,我在。”莫立明柔聲微笑道。
“你姐姐……不要放棄,給她治療……她以前那麼顧家,那麼疼愛你……明明,爸活不了多久了,我這一生最遺憾的事情是,沒有看到你和你姐姐都找到幸福……尤其是你姐,她除了吃苦,為了這個家,什麼甜頭都沒有嚐到,別家的閨女享受的快樂她什麼都沒有得到……你姐姐她才二十多歲啊!”
莫德宗使出全身的力氣抓緊兒子的手掌,他說話聲微弱,並且是斷斷續續的,此刻只見他眼睛裡出奇地shè出了一股光芒,那是一種至為強烈的希望之情。
“爸,您說什麼呢?”莫立明懇切地安慰道,“您這不是還好好的嗎?我不但要治好姐姐,也要把您的病治好。但爸,請您要堅持住,很快……很快就都好了。將來您什麼都能看到的,我們大家說好了不放棄,約定這一天好不好?”
“就是,德宗,你說什麼喪氣話呢?”莫母忽然情緒很是激動地插話道,“你沒看到嗎,明明一直在努力,他借來了多少錢,如果你就這麼自暴自棄了,那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片孝心?我覺得君君那孩子都要比你堅強,她口裡就只剩一口氣,可愣是撐了過來!”
“我知道。”莫德宗說道,“我只怕虧待了明明啊,我這麼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