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覺東西沒錯。”莫立明掉頭看了她一眼道。
兩人隨即走上了前去,這一來便看得更加地清楚了,只見那對架燈的燈架是黃花梨木,大約一米半高,燈籠式燈罩上繪有一幅幅秀美逼真層次分明的山水圖片。
“這對古燈是我老婆娘家那邊遺留下來的,她母親把它儲存得很完整,岳母過世後,東西由我老婆她收回來繼續保留。”只聽刀先生娓娓道來,“但那時候我們都沒怎麼關注它,只知道它是一對老古董架子燈,直到我一位喜歡收藏古玩的朋友看到後告訴我它可能值不少錢。那以後我就和老婆考慮好了,決定找個信得過的拍賣公司過手上拍,但我們很需要優惠,因為我們急著用錢,並且這筆錢還不少。”
他所說的話中有一些這之前莫立明他們已經從刀夫人那裡聽到過了,但誰也不知道刀家急需錢做什麼事情。
“刀先生,先恭喜一下了,你家儲存的這對古燈應該是真品,大約是傳自明朝時期,就算不是宮裡的,也會是官宦人家所有。”傅藝紅一邊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視著那包漿明顯的燈架,一邊解說起來,“這種東西我從來沒見過,是古玩市場的稀奇之物,甚至可以說是‘孤品’了。”
“那它大概值多少錢?”聽到傅藝紅那富含讚賞的話語,刀先生原本清冷的臉龐上又浮現出了一絲絲笑容。
傅藝紅回答道:“還不好說,因為在近些年的古藝術品拍賣史上沒有過先例,不好找參照價。不過‘物以稀為貴’,我能肯定的是它不會流拍,一定能順利地拍賣出去”
“哦,是嗎?傅小姐,我相信你的眼力,謝謝你幫我估測。”刀先生感激道。
傅藝紅微笑道:“刀先生,你別客氣。我只是實事求是地說。先前來找你的那位尹先生,他開出的起拍價和對於定金的說法都接近實際情況。”
“這樣啊。”刀先生若有所思地看著傅藝紅說道,“剛才我也帶他來看了一下東西,看完之後他馬上提出來了一個很誘惑人的建議,不知道他說的值不值得信任?”
“什麼?”
莫立明和傅藝紅異口同聲地反問道。
“那種人怎麼值得信任?”莫立明隨又在心裡對尹逵嗤之以鼻。
刀先生開口道:“他是這麼跟我商量的,他給我八十萬,不要這對燈本身,說燈還可以繼續交給拍賣公司來賣,他要的只是燈罩上的那些圖紙。我當時聽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道這世上哪會有這麼好的事,拿八十萬來換兩張小小的圖畫,那紙片拿去了,貼上兩張新的更好看的不就是了嗎?”
“刀先生,你差點兒上了那個人的當了”傅藝紅娥眉忽地緊蹙,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可能不大清楚,這對古燈它叫‘月影燈’,之所以很值錢,它的jing髓全在於燈罩上的那兩幅變幻萬千的貼片上面,如果沒有了罩子上的那些貼片,就真真地值不了多少錢了,單論這對燈架的話,最多不會超過三十萬的成交價,因為古梨木製造而成的古燈市場上並不少見,就沒有多大的競爭力了。”
“這麼說,那位你們市區‘博古拍賣公司’的尹先生用心不良,他想佔我便宜,就因為我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刀先生臉上瞬即呈現出來了一抹怒sè說道。
“刀先生,這很顯然啊,他在欺騙你這種人真不是人,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莫立明毫不掩飾地怒斥尹逵道。
“哎,那幸好我沒有財迷心竅地立刻答應他,否則要毀了這對燈了”刀先生嘆氣道。
傅藝紅點點頭道:“刀先生,你說得對,這對‘月影燈’是渾然一體的,少了哪個部位都不成樣。”
“恕我孤陋寡聞。”刀先生甚是謙虛地說道,“傅小姐,還得請問你一下,為什麼燈罩上的那些圖片最重要?”
“我還是用事實來告訴你,這樣子有說服力一些。”傅藝紅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得做一個實驗。”
“什麼實驗?”刀先生疑惑道。
莫立明也有點點驚疑地凝視著傅藝紅,不明其意。
“刀先生,你家裡有蠟燭嗎?”傅藝紅不答反問道。
“蠟燭,有的。”刀先生連忙點頭回答道。
“那麻煩你取兩根來。”傅藝紅說道。
“嗯,好的。”刀先生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而後他轉身走出去取蠟燭了。
刀先生邁步出門後,莫立明似乎明白了傅藝紅的用意,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那燈罩上神奇無比的畫面。
“藝紅,那些畫並不是直接畫在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