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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長滿了鋸齒,眼睛像小米粒一樣安在頭頂上,但不是分在兩邊,而是就長在一條直線上。頭頂還有一個彎勾的小角,一瞅那模樣就長得��耍�醋啪禿ε隆�

那隻蟲子突然的從頭骨的眼洞裡爬了出來,速度很快,奔著小寶的手就爬了過去。

小寶當時也是眼瞅著要完成了,心裡也有些高興,精神有些放鬆,突然冷不丁的就冒出來這麼一個東西,爬得又是飛快,眼瞅著就要爬到手上了,嚇得也是六神無主,下意識的把頭骨給甩了出去,然後直愣愣的就摔倒了。

聽大牙說起那隻蟲子,我也是心驚膽寒,從骨頭裡鑽出來這麼一隻嚇人的蟲子,估計就是我碰上這事,也好不了哪兒去。

正在這時,爺爺已經把頭骨撿回來了,只是這一甩力量不小,再加上冬天的地面都凍實了,雖然有雪,但還是把頭骨給摔成了兩塊。

爺爺把頭骨拾回來後,臉上的表情很凝重,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把頭骨放在了罈子裡。

擦骨是不能歇氣的,就是拍醒小寶接著再擦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爺爺直接把罈子口封好後,取出一支毛筆,蘸著不知是什麼東西製成的紅色顏料,寫了一個古怪的文字。等到做完這些後,爺爺看了看韓叔懷裡的小寶,翻了翻眼皮,摸了摸脈,告訴韓叔,不打緊,小寶只是驚嚇過度,身子又虛,這才昏過去了,讓韓叔先帶孩子回去,小寶一會兒就會自己醒過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他了。

韓叔這時也已經有點嚇點傻了,聽爺爺說完後,說了幾句道謝類的話,就踉踉蹌蹌地抱著小寶往家裡跑去了。

爺爺他這才問旁邊的人這裡究竟出了啥事?為什麼小寶會把頭骨扔出去,怎麼好好的就昏倒了?在大牙的述說和周圍人的補充下,爺爺也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倒吸了一口氣,自顧自的說了句:“天意,命啊!”

後來我特意問過爺爺,這才知道那種黑色的甲蟲叫“屍蟲”。黑色的屍蟲以吸食屍體內的血液、體液為生;黃色的屍蟲以吸食屍體的內臟器官為生;紅色的屍蟲以蠶食屍體的面板肌肉為生。一般這種蟲子都是群生的,這種單生的屍蟲很是少見。爺爺還肯定的告訴我,這個墓的風水不可能會生出這種屍蟲,這麼孤零零的一隻,實在是有些蹊蹺,可我再問別的,爺爺說就堅決閉口不說了。

韓叔抱著小寶走了之後,爺爺就是愁眉不展,我隱約中就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於是就問爺爺,小寶會不會出事?

爺爺當時一臉的凝重的告訴我,富貴在天,聽天由命。小寶要是能順利的擦骨進金,或許就沒有什麼事了。但是現在這一變數,也是始料不及的,也是命中註定吧,恐怕頂多還有二十年的命數。如果小寶他福大命大造化大,能挺過二十年,也就沒有什麼事了。

現在回頭再看,一切都讓爺爺當年給言中了。

等韓叔抱著小寶走遠了以後,爺爺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左手抄起裝有骨骸的金斗,右手按在鬥蓋上,讓鬍子幫著拿上裝著陪葬品的罈子和箱子,小心的向前邊剛挖好的墓坑走去。

韓叔在家安頓好小寶後,直接就開始張羅著做菜做飯了。

天剛有些擦黑時,小寶就醒了過來,並沒有什麼不適,只是眼睛有點發直,似乎還沒有從當時的那種驚嚇中緩過神來。但是奇怪的是,已經不再發燒了,這個到底是不是與“擦骨拾金”有關,現在我也說不清楚。

農村就是這樣,有什麼事,鄉親們一起幫忙,不用給什麼工錢,最後供一頓飯就行。

韓叔特意殺了兩隻雞,燉了一大鍋肉,香氣撲鼻。聞著就流口水,看著大牙直抽鼻子那樣,我還想笑話大牙,不成想,一張嘴,自己的哈喇子先流出一串,被大牙反過來一陣取笑,當時很是沒有面子。

那時是冬天,農村到了冬天也沒有什麼菜,都是白菜、土豆或是自家醃的酸菜,所以殺小雞也成了當時在農村待客的最高階別的待遇。平時家家都是老三樣,也沾不著葷腥,都饞得要命。

所有幫忙的人都在韓叔家吃飯,當然左鄰右舍的鄰居也都請了過來,坐了足足有三桌子。爺爺、村長、小寶他舅舅,再加上韓叔等幾個人坐了一桌,算是主桌吧。別的挖坑填土的那些人坐了另外兩桌。在農村,一般婦女是不入席的,小孩子也一樣,只能站在屋外的灶臺邊上吃一口,好在肉還有,可以放開了吃。

韓叔是老實巴交地地道道的農村人,也不會說啥話,只是一個勁的給倒酒,勸大夥喝酒,不大一會,桌上的人都喝得有點“上聽”了,滿面都是紅撲撲的。

韓叔不停的的給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