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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就去山上轉了轉,不成想,就惹上了這些麻煩事。

柳葉聽我說完後淡淡的笑了笑,這一笑也不知道是猜穿了我的謊話還是本來就是無意的。我倒是被她這一笑,弄得反倒是有些侷促不安,現在總算是知道了,說謊話最大的壓力不在於能不能騙住別人,而在於能不能先騙了自己。

大牙在旁邊一直在盯著我們倆,聽我倆說了兩句話後,在旁邊大嘴一撇,把話頭攔了過去,拿腔作調的說:“唉喲喂!你們這是學術交流呢還是領導座談哪?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傢伙整的,一問一答。客客氣氣的,挺融洽地唄?你說你們整那些臭氧層子幹啥,瞎客氣個什麼勁兒啊。”

說著用手指了指我,然後對柳葉說:“要說來亮這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人死要面子,犟的像頭驢似的,你也用不著挑他的理。再說,當初那事也不是啥大事,當時大家心情都有點毛燥,就是個誤會,要我看哪,這舌頭沒有不碰牙的,過去就過去得了,別逮著個屁就嚼不爛!”

柳葉聽大牙說完後,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大牙,估計也覺的大牙這話說的有點粗,但是也沒有作聲,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大牙就是一愣,只好接著勸柳葉,說是殺人不過頭點地,還非得讓一個大老爺們親口和你說聲“對不起”才行嗎?有啥大過節啊,都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咋就非盯著這頭不放呢,實在不行,讓來亮給你叩一個總該行了吧。

柳葉一聽,抬起頭來趕緊連連擺手,不迭聲的解釋說。她不是那個意思。

這反倒是把我倆都給弄糊塗了,不知道柳葉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平時也沒見柳葉這樣,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總是欲言又止,欲語還休的,根本就不像她的性格,有點奇怪。

柳葉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剛才的舉動有些矛盾,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我倆,這才開口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現在還有些想不明白。要說這事,其實也不能怪來亮,這幾天我也在家也琢磨了好幾天,我倒是覺的來亮說的挺對的,肯定是有人在不斷的透露著我們的行蹤。”

“啊?你說啥玩意兒?”大牙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沒有聽清,一臉不解的盯著柳葉。

柳葉嘆了口氣:“嗯,我是想說,或許來亮並沒有冤枉我,的確是我連累了你們。”

我一聽這話,也有點坐不住了,雖然我一直都有些懷疑柳葉,但是聽柳葉自己也這麼說,我確實還是有些意外。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但肯定沒有勝利後的那種喜悅,說不出來是遺憾還是傷感,看著柳葉,心裡亂成一團。

柳葉說完這些後,喝了一口水,搖頭無奈的笑了笑,接著告訴我們,她雖然沒有直接出賣我們,但是這事估計和她也脫不了干係。她自己心裡很清楚。三個人裡面,只有她才有可能洩秘。本來她也想找個機會和我們好好的談一談,但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這件事,擇日不如撞日,索性就趁這機會談開了得了。

我聽著像是話裡有話,就問柳葉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有什麼為難的事可以說給我們聽聽,興許我們能幫上什麼忙也不一定。

柳葉衝我感激的笑了笑,然後說還是先聽她講個故事吧,或許聽完後會有些幫助。說完這話,柳葉調整了一下情緒,開口講了起來。

她說有個小女孩,她從小就只知道媽媽,自打生下來就沒有爸爸。自從懂事起,她就經常聽到鄰居們的各種各樣的閒言碎語,甚至都不讓自家的孩子和她玩。

在她的思維中,家庭除了媽媽就是自己,根本就沒有爸爸這個字眼。

在她的記憶中,過兩年差不多就要搬一次家,最後連她自己也記不清到底搬了多少次家。從小到大,全家的生活只是靠她媽媽做些小本生意的微薄收入,日子過的自然是捉襟見肘,窮困潦倒。

每次她只要問她媽媽,為什麼她沒有爸爸時,她媽媽都會摸著她的腦袋告訴她,她有爸爸,只不過她爸在她沒出生時就死了,除此之外,一句話也不肯多說了,然後總是告訴她,雖然她沒有爸爸,但是有媽媽。

她的童年、少年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中長大的,沒有朋友,也沒有親戚,除了她自己,能和她說話的只有她媽媽,她從小就習慣了寂寞。學會了享受孤單,學會了自娛自樂,學會了和自己聊天,也學會了什麼事都要靠自己,懂得如何照顧自己。

從小學到初中,然後從初中到高中,最後到大學,十幾年也就這麼過去了。在她大學快畢業的時候,她媽媽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一隻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