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聽到一陣陣琴音,如九天上的龍嘯婉轉至人間,聽著琴音凝聚心魄,執行法力只覺得周身通暢。一曲下來更覺得舒爽,就連腰痠都似乎好了些,睜開眼睛看到是少恭在彈琴,臉上生出一抹微笑,仍舊是閉上眼睛靜靜打坐,聽著少恭的琴音引導著周身法力執行。
琴聲高昂如鳳凰展翅抬頭,鳴響迴盪於九重雲霄;琴聲爬低如丹鳥低首,交頸纏綿;琴聲婉轉,如青鸞擺尾,雍容舞動風姿無盡。
“鳳兮鳳兮,翽翽其羽;凰兮凰兮,悅目不言;鸞兮鸞兮,披霞鳴歌。”陵端聽著琴聲,竟然脫口而出。
話音未落只聽琴聲篤然,睜開眼,卻見琴絃斷裂崩落在桌上,少恭雙手停在琴上,微微顫抖。
“少恭,你怎麼了?”看著少恭樣子不對,陵端有些擔心,也顧不得打坐,起身就要下床,誰料不注意直接起身,腰上一軟竟然斜斜一歪朝著床柱撞過去,好在少恭以至身前,兩手捏著陵端肩膀,“那首詩,你怎麼會?”
那是太古時期流傳的歌謠,本就是唱給鳳來、凰來、鸞來的歌,雖已不知是誰所言,但的確是他們離開瑤山前經常唱起的歌謠,這些,陵端怎麼會知道?
陵端迷茫的睜著眼睛,“你說什麼?”
“我說剛才那首歌,你怎麼會?”難道還有什麼瞞著自己?
陵端想了一下,似乎是剛才自己隨口唸起的幾句詩,“可能是我之前在書上看到的,我聽著你的琴聲,看到了鳳凰起舞的樣子,腦子裡就有了這幾句,順口就唸了出來,怎麼了?”
“你是……在哪兒看到的?”看著陵端的樣子,確實不是有意,也就放鬆了手,只是仍舊好奇,那本書,會記載著太古時期的歌謠,那時凡間連文字都沒有,口口相傳,如何記下這隻屬於瑤山上三把神琴的歌謠?
“呃……這個,我不記得了,應該是在天墉城藏書閣。”他看書雜且多,大多是隨心所欲的翻翻,往往只記得其中精彩的一兩句或者隻言片語,隨口說來還可以,叫他說清楚是什麼書哪一章篇目,陵端卻是說不出來,“對你很重要麼?”竟然會這麼緊張。
“也不是,只是有些想念罷了。”有些想念,當年瑤山上無憂無慮的日子,又看一眼少年,伸手揉了揉肩膀,“方才弄疼你了?”
“是!”不說差點忘了,被少恭一提,陵端才注意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瞪著少恭到,“你就不能輕點?”
“下次不會了。”少恭一面揉著一面笑著,乍聽到古老的歌謠,起了疑心著急起來也就不太注意,扒開衣服看到有些烏青,也倒是自己大意了。
“還有下回?”陵端提起衣領,氣呼呼的說著,虧自己擔心他,結果卻是這樣。少恭聽了只是親親面頰安慰著,不想寂桐站在門口聽了那些話,心中又生出許多思慮。
☆、第60章 落花流水(六十)
回青玉壇已有數日,因為有陵端在,少恭除了煉丹房大多時間都留在自己房中,自然是在床上顛鸞倒鳳。
偶爾少恭不在,陵端也是習慣一個人倚著軟榻休息,至於到青玉壇裡轉轉這種想法,一是他對青玉壇沒什麼興趣;二是,身體實在走不了多少路。他只覺得自己斬妖除魔都沒在床上這麼累,也啐過歐陽少恭,你怎麼這麼多精力,少恭笑著到,自然是為了讓你盡興。
陵端哭笑不得,情事上少恭倒也溫柔,顧念著他的身體每回都做足前戲,只是次數太多仍舊叫人有些吃不消,本該做的早課晚課都已荒廢,似乎真應了少恭那句雙修的玩笑話。
至於青玉壇弟子?外面流言蜚語早已落實,陵端只覺自己耳朵太過靈敏,隔著牆都聽到外人問此中伺候的弟子,丹芷長老帶回來的那個師兄到底跟他什麼關係?
院中伺候的弟子自是明白,笑哈哈答著,“還不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天天床上玩咯。”
“不是說是天墉城的弟子麼,看著也是一表人才,怎麼就願意……丹芷長老也是,素錦姑娘多好一個大美人在這不要,天天抱著個帶把的說情話,也不嫌膈應。”
“哈哈,這你可不知道了吧,我原跟你們一樣,覺得丹芷長老是不是弄錯了,可是那回在房外聽著喲,他那個師兄叫起來那叫一個浪,你要是聽了你也想把人按著往死裡幹。”
原本不過是少恭想聽,他就無所顧忌地叫著,沒想到傳出來全變了一番味道。
“嘖……再怎麼樣也是個男人。”
“你也不看看人家細皮嫩肉的,那手腳雪白,脫光了還不知道是怎麼騷樣,要是沒幾把刷子,能叫丹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