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碰他!”一旁的青玉壇弟子看著陵端居然直接握住感染者的手在一旁急的直叫,“你也會感染的!”
“滾開!”陵端衝著青玉壇弟子吼了一聲,青玉壇弟子被吼得一怔,連忙跟其他弟子商量起對策。
這邊肇臨也握著陵端的手,並不抓撓,只是緊緊握著,留著口水的嘴裡斷斷續續喊著,“二……師兄……”
“是我。”陵端應了一聲,眼淚堵得眼睛發澀,“你怎麼樣了?”
肇臨不答話,嘴裡仍舊是叫著二師兄,聽得陵端險些落下淚來。
放開肇臨的手轉身去找歐陽少恭,青玉壇弟子上來要攔就被陵端拿劍架住脖子,“歐陽少恭他在哪兒?”
“呃……長老在旁邊的藥房裡配藥。”不幸被抓住的青玉壇弟子嚥了口口水,他們都以為陵端不過是丹芷長老養得孌童,這幾日他倆的關係明明歐陽長老護著他,誰料到這人竟然拿劍抵著他們的喉嚨。
陵端冷笑一聲,“我回來的時候,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送你們過去陪他!”
“是!”被陵端的氣勢嚇到紛紛點頭。
陵端收起劍,藥房他知道去哪兒,整個安平客棧都被青玉壇包了下來,後院的屋子改成了安置藥人的場所,而靠北的一間客房最為通風,給少恭收拾成了藥房。
推開門,少恭手上還拿著藥罐,看到陵端仍舊是滿臉笑意,“師兄,你怎麼來了?”
“他們沒告訴你?”自己在裡面的時候早就看到青玉壇弟子匆匆跑來告信。
“哦,你說肇臨師兄麼。”少恭一臉的頓悟,“他來到此處不幸被感染了,我沒告訴你是怕你傷心難過,師兄何必發這麼大火?”
“哼,胡說八道,剛剛被感染的人你分明是可以救的,為什麼不救他?”陵端冷笑。
“當然,我正在給肇臨師兄配藥,還請二師兄稍等。”說著仍舊慢悠悠的往藥罐里加著藥材,渾然沒有半分著急的樣子。
“歐陽少恭,肇臨會被感染,是不是你所為?”肇臨的根底他清楚得很,連普通蜀山弟子都能對付的藥人,從雷州而來知曉藥人性質的肇臨根本不可能被輕易感染。
“陵端師兄怎麼會有如此想法?”少恭低著頭不去看陵端,語氣仍舊是悠然。
“肇臨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在天墉城上的時候還曾照顧過你,為何你要對他下這種狠手?”
“你也知道我與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對他下手!”少恭笑著反問。
“閉嘴!”本就是擔憂著肇臨,看著歐陽少恭嬉皮笑臉更是被磨光了耐心,拿劍指著他不在多話,“把解藥拿出來!”
“師兄怎麼就認定肇臨染毒是在下所為,毫無證據便質問也就罷了,如今竟然拔劍相逼,未免太過。”劍就架在脖子上,歐陽少恭抬頭笑著,毫無半分懼意。
陵端氣得只想一劍砍下,奈何肇臨還需醫治,咬牙切齒道,“太子長琴,枉你本是仙人,便是落入塵世千載,也不該遷怒無辜,你要拿走焚寂也就罷了,肇臨與你何故?”
“太子長琴……”聽了這個稱呼,少恭目光遠望,似是追憶起了什麼,又看著冷下臉來看著陵端,“我也想問問你,是如何知道此事?”
“我為了除妖,早已踏遍名山大川,衡山石壁上的東西,我早就看過了。”衡山石壁他確實早就看過了,只是不是偶然,而是路過衡山,特地去尋找,想看看燒錄著歐陽少恭生生世世的地方。被那些文字所震驚,既是同情,也是害怕,終究是不願插手。
“既然如此你就應該知道上蒼待我如何!”少恭臉上終於顯出怒意,一手握著架在頸上的長劍,“生生世世,寡親緣情緣,魂魄更是被硬生生分離,你叫我怎能甘心!”
“你受了苦,就可以隨便殺人麼!”陵端也是瞪回去,“折斷焚寂當是應該,可是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麼?你恨上蒼不曾憐你,你又何曾憐惜過他人?欺騙屠蘇,用百姓試藥,直到今日,我不怪你種種所為,但是肇臨是我師弟,我斷不許你這樣害他!”
“不許?”少恭看著陵端,竟然笑了出來,“你憑什麼不許?”
一句話,說的陵端啞然,他是不怕那些妖毒,但是他並不會解毒,縱是提煉出無心花的靈力,最多也只能勉強壓制,解毒還需另外配置解藥,連芙蕖都不能倖免,現在如何救治肇臨。
“我知道你有解藥。”被逼迫至此,陵端倒是冷靜了下來,對著少恭伸出手,“給我。”
“我的確是有解藥,可是,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