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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用乾布把腳一擦就放自己腿上了。

“怎麼了?”又要看?

“我擔心你白天被碰到,會有瘀傷。”當時就已經青了一圈。

“沒事吧。”陵端又打一個哈欠,把另一隻腳也抬了起來往少恭腿上一放,少恭也沒說什麼,也用布擦乾。仍舊是找到那一處瘀傷用手摸了摸,淺淺的瘀痕泛著青紫,不過並不嚴重。

“少恭,我沒事,你也不用想太多,快點睡……哈……”一邊說話一邊忍不住打哈欠,卻發現少恭在腳底穴位上按著,只覺得舒服,這麼好?動動腳,“你也累了,睡吧。”

“師兄……”幫託著陵端的腳坐到床上,陵端已經躺倒拽著被子往身上蓋,反正都是熟人也就沒怎麼在乎。“你留下來,是想做什麼呢?”

“當然是找解藥……找不到就回去。”沒解藥明天回去也行。

“回去麼,有沒有想過留下來?”目光柔如春水,可惜看著的人已經閉上眼睛。似乎,什麼都沒看明白,又似乎什麼都知道。

“留下來做什麼,雙河鎮我又不熟。”呢喃間回答著,卻也翻身蹭著枕頭,明顯打算睡了。

少恭低著頭不在言語,雙手輕輕拍打著腿上一雙玉足,主人已經迷迷糊糊睡過去,只將一雙腳又往少恭衣服裡鑽。按了按腳心的穴位,陵端臉上的表情極為舒坦。

捏了捏雪白的足踝,一伸手探到陵端臉上,捏了捏肉肉的臉頰,雖然身上沒什麼肉,但是臉頰卻豐潤,果然留著少年的體質。

把腳塞回被子裡,陵端又翻了個身,白天還那麼拒絕睡一起,晚上卻又睡得這樣沉,也想那時天墉城上,不停地將自己往屠蘇那邊推,但是夜間睡著卻會主動抱上來,陵端,你到底藏著多少秘密?

陵端身上仍舊是沒熱氣,少恭一躺下,人立刻貼了上來,只是不似當初手腳大開,總是橫著一隻手臂在胸前。少年身形瘦弱,手掌滑進衣衫,細嫩的面板下依稀可以摸到肋骨,兩年似乎只是長高了點,別說養胖,倒是像又瘦了一些,都沒有好好吃飯麼?

陵端迷迷糊糊間覺得有隻手在自己身上,想想也猜到大概是歐陽少恭,再見面怎麼覺得這傢伙越發喜歡動手動腳了?關鍵的是自己還不太討厭。把手從自己腰上拿下來,居然伸到衣服裡面去了,想一想在天墉城時候好幾回貌似就是蓋在肚皮上的,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這一回起來天色倒是還早,雞鳴一聲接著一聲,陵端探頭朝外看去,微薄的晨光透過窗紙打進來,應該天應該還沒有亮,翻個身面朝外躺著,想要起身歐陽少恭的手還在腰上。

昨日跟著看了一天,歐陽少恭確實是在用那些百姓試藥,嚴重的全部無效,昨日倒是處理了幾個,症狀輕的倒是有幾個沒有惡化,似乎在真的在研究解藥。

已經醒了就只能閉著眼睛養神,察覺腰間的手掌下滑了幾分瞬間抖落一層雞皮疙瘩,轉過身去把少恭那隻手往上一拉仍舊是落在腰間,這才鬆了一口氣,再往下那地方他有些怕。

抬頭一看,少恭閉著眼睛呼吸均勻,應該還沒有醒。天亮以前天色正暗,陵端離得這麼緊,能感覺到歐陽少恭的鼻息撲打在臉上,卻也只能勉強看到他闔著眼睛。

一伸手,搭在總是笑得很奇怪的嘴角上,唇瓣柔軟,再往上,閉著的眼睛安靜非常,只是纖長的睫毛觸著手指。歐陽少恭的模樣,就是不用手摸也清清楚楚。

終究是嘆口氣,無奈的說道,“歐陽少恭,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了。”

說完立刻起身,扒開身上的手,穿好衣服下床,彎下腰來理好被子,叫被窩別透風才又掛上長劍出門,臨走不忘輕輕帶上門扉,木門發出悠長的轉軸聲音。

門裡歐陽少恭睜開眼睛也撐著身子坐起來,太像了。

和當年陵端早起除妖那時候的情形。

也是清晨朝陽未出,陵端一個人先起,穿衣,然後下床,彎腰整理被子,臨走輕輕帶上門,只是,多了一句話。想到這裡歐陽少恭於一片漆黑中笑了起來,陵端你知道麼,你早就喜歡我了。

推開門,晨曦已經出來,東方一片青白,看樣子朝陽將起。

陵端在院中尋了一處空地,就這清晨微涼的空氣,揮舞著長劍如翩飛的蝶。

在天墉城的時候,陵端教過他劍法,只是一招一式,偶爾間比劃,也沒幾個弟子能捱過他三招,想來竟然不曾看過他完整的舞下一套劍法。

套著有些大的青玉壇弟子服,腰收的格外緊,自少恭的角度望去確實更為頎長,修長的手臂擎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