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體內,卻發現自傷口湧入的毒素竟然已漸漸侵入了血脈,與普通毒素不同,流入身體會立刻同化被侵染的血液,如此一來就無法將毒素逼出體外,心中雖有準備,但是雷州之事他卻看不出多少,百姓死傷無數確實事實。
“我是問,如果藥人是你唐家堡出來的,你瞭解多少,寒屬熱屬,以何法制成,主要用藥是什麼?”總歸是唐家堡的人,即便不知道具體配方,這些簡單的東西總應該知道吧“我……我不知道。”雪見低下了頭,“我只知道,一旦被感染,沒有五毒獸,是沒辦法解除的。”
陵端兩眼一翻,險些跟著芙蕖倒下去。
“二師兄。”芙蕖有些難過,不僅僅是為自己的毒,也是因為,自己去碰那人的時候陵端已經提醒,仍舊不能避免,現在又因為自己叫這個唐家小姐難堪。
拉過芙蕖的手,陵端也不說話,只是用手指在傷口上一抹,已經發黑的血液立刻被抹到了陵端手上。
“你瘋了!你也會感染的!”景天雖然不喜歡他,卻沒想到他為了自己的師妹做出這種事情,“你不要命了!”
“景天兄弟莫要緊張,我師弟體質特殊,普通毒素奈何不了他的。”陵越知道他誤解了陵端的用意連忙解釋到。
陵端卻連跟他鬥嘴的力氣都沒有,只是擦乾手上的血液扶住芙蕖的肩膀,看著她說道,“這毒素太過霸道,我用無心花的靈力先護住你的心脈,然後我們在慢慢想辦法好麼?”
芙蕖有氣無力的搖搖頭,二師兄的表情罕見的認真,從小一起長大,陵端也經常帶著她玩,他們之間早已如兄妹般親密,所以一聽陵端的辦法芙蕖立刻反對,“這樣你的寒毒……”
陵端身上靈力和寒毒連在一起,如果催動靈力,必將誘發寒毒,如此一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寒毒又在經絡中行走起來,陵端也會很難受。可是芙蕖沒說完就被陵端打斷,“別說太多,你要自行護住心脈,我沒法把握將無心花的寒氣全部去掉,到時候和靈力一同渡到你身上,你要忍著點。”
“二師兄……”芙蕖還想說點什麼,只覺得喉頭腫脹一陣難受。
“大師兄,芙蕖現在運功不便,你幫她一下。”把無心花的靈力渡到另一個人身上,他之前也試過,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最擔心的確實芙蕖情緒太過激烈,一旦情緒起伏過大,自然導致心神不寧,也就很容易被無心花霸道的靈力傷到。
“好。”明白自家師弟師妹是在自救,陵越知道指望不上那個唐家堡大小姐,也知道景天毫無辦法,但是絕不會看著天墉城弟子在此喪命,聽著陵端的話,站在芙蕖身後,將靈力渡入,幫著她一同護住心脈。
景天看著雪見,問著無心花是什麼,卻被徐長卿冷冷一眼制止,原來大家都在安安靜靜看著天墉城弟子自救。
看著方才染到芙蕖血液的左手食指間,陵端右手凝起劍氣,在之間輕輕一戳,立刻沁出一顆鮮紅的血珠,看著血珠漲到紅豆大小,立刻將五指聚攏,合圍著那顆紅豆大小的血珠,飄在五指中間,外層漸漸裹上雪白的水汽,水汽彷彿凝成冰花,仍舊是聚攏在手掌上。
看著雪白的水汽漸漸將血珠包裹形成奇異的花紋裹在紅色血珠外,如黃豆大小一顆珠子,半白的外層帶著奇異的花紋,可以看見內裡嫣紅的珠子,在五指間緩緩旋轉。
陵端擦擦臉上的冷汗,將無心花的靈力引渡到體外必須用自己的鮮血做引,還要控制好量,所以每次都耗費他許多精力,如今手上的靈力應該是常人可以承受的最大程度,只要打入心脈便可保證芙蕖一時性命無憂。
只是……陵端探出手,停在芙蕖身前三寸。
“陵端,你怎麼了?”陵越也是好奇,好不容易把靈力給凝結出來了,怎麼又不動了呢?一眼看去,原來這無心花的靈力要發揮作用必須直接貼著心口的打入心脈,但是少女的心房在左胸脯下,陵端看著少女起起伏伏的胸膛,手停在跟前進退不得。
陵越看看陵端,陵端一臉為難的看著陵越。
“哎……都這個時候你還在意這個!你是她師兄,當然是救命要緊。”景天看著陵端好不容易想出辦法居然停在這個檔口,心裡是又氣又鬱悶,直接捉住陵端的手腕就要往上按。
“不行!”陵端帶著無心花靈力的手不敢動,右手打掉景天即將抓住自己的那隻手。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你要看著你師妹毒發?”景天看自己好心被打掉,一頭的惱火,只衝著陵端喊,“你這人年紀輕輕怎麼這麼迂腐~!”
“哼,你就在那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