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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這拿著短哨的人,三十許的漢子,生的短小,衣服不過是普通的麻布短打,一看就是最底層的。
“你是何人,姓甚名誰?”雲垂野雖然來得晚,但是經蜀山弟子一番提示,也就明白了大致,當即拿出刺史官威來審問此人。
“啊……啊嗚……”那人張開嘴,竟然全是嗚咽,指著自己的嘴巴擺著手,竟然是個啞巴,雲霆終於明白為何陵端下來時臉色那麼差。
向上看去已望不見陵端的身形,這邊的啞巴支吾著縮成一團瑟瑟發抖,想也問不出來什麼。
蜀山弟子忙著處理藥人,而云霆被自家父親一聲訓斥,也只得收回視線,看著威嚴非凡的父親,仍舊是靜不下來心,“爹啊,他一個啞巴,你能問出來什麼?”
雲垂野瞪了一眼,雲霆立刻閉嘴,雷州城同來的侍衛分在兩旁站好,只等刺史大人發話。
“本官問話,如果是你就點點頭,如果不是就搖頭,如敢隱瞞,大刑伺候,你可知道?”
雲垂野冷著臉一發問,啞巴立刻點頭。
雲霆這才醒悟過來,只是啞了,卻不是聽不懂不會想問題。
“這些藥人,都是你放出來的?”藥人已經被制服的差不多,有些掙扎厲害的已經直接被斬去頭顱,雖然還是掙扎,卻已經不能傷人。
啞巴再次點點頭。
“你是如何控制他們的?”
啞巴伸手舉著短哨。
“怎麼叫他們都停下來?”仍舊有兩三個藥人在掙扎。
啞巴吹了一聲急促的哨音又加了一聲稍長的哨音,停頓片刻,復又吹了一次,原本掙扎的藥人竟然紛紛束手。
“你每天放他們出來,都叫他們去雷州城裡?”
啞巴點點頭。
“是唐家堡的人叫你做的?”
啞巴搖搖頭。
“不是唐家堡?”
仍舊是搖頭。
“爹啊……他這是什麼意思啊?”說是唐家堡搖頭,說不是唐家堡也搖頭。
“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上司是誰?”雲垂野沒理會自家孩子,復又發問,啞巴聽了點點頭。
這下子麻煩了,這啞巴估計是個普通的雜役,連自己上面是不是唐家堡的人都不知道。
藥人一但平靜下來,眾蜀山弟子也得空圍到了兩人身邊,紛紛議論著,但是此人不能言語,又是最低等的雜役,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蜀山弟子只說現在也只能等陵端他們回來,誰料幾人一去便看不到蹤跡,雲垂野只留下幾名蜀山弟子做接應,仍舊帶著雲霆和眾人回城。
“爹,我還是在這兒等吧。”陵端沒回來,他還是有些擔心。
“你別人家添麻煩就不錯,你在這兒他還得分神照顧你,還不快跟我回去!”雲垂野對於雲霆的請求根本不予理會。
“我怎麼讓他分心了,我還能幫忙!”雲霆話一出口,就看到蜀山弟子想笑不敢笑得表情,好吧,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了靈力,不比當初還能給人幫忙,再看自家父親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也不再說話,乖乖跟著回去了。
留在原地負責接應的蜀山弟子看著離去的隊伍,相互商量起來,“你們說這人都抓到了,陵端師兄帶著常和他們去幹什麼啊?”
“這不是很明顯麼,雷州城周圍早沒人了,一個啞巴,怎麼能把這麼多藥人帶過來,肯定有同夥啊。”
“都鬧出這麼大動靜,同夥還不早跑了!”
“說不定陵端師兄有什麼辦法呢。”
“你知道?”
“我要是知道,我就帶人追過去了。”回了一個白眼。
“那現在怎麼辦?”
“等唄。”
☆、 桃花對李(四十三)
東方已經隱隱泛出魚肚白,陵端才帶著三人回來,蜀山弟子倒是滿面喜色,可是陵端在前臉色卻不太好。
“陵端師兄,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我有點累,回去再說。”遠遠就看到這裡有幾個蜀山弟子站著,大概也就猜到了是接應自己的。
與陵端同行的常和也未多言,都是跟著一起回城,回去的時候不必在意需不需要隱蔽,自然化作御劍而行一路直到刺史府,可憐早起灑掃的僕婦看著幾人從天而降,還是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陵端一看天色還未大亮,直接問道刺史大人起床沒有,果然,刺史大人一如既往,辦事至深夜,還在休息,陵端也是倦極,擺擺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