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看著少恭,少恭把手裡的紙展開,古老的符咒竟然連他也不認識。勉強辨別出上古文字,注入自己的法力,符紙竟然騰起一陣火焰撩到了少恭的手指,只覺得飛快燒上了身體,撕裂一般的疼痛,連忙放開手指,陵端在少恭身上拍打了幾下,但是少恭定睛看去,手上根本沒有灼燒的痕跡,就連汗毛指甲也和平常一樣。
看著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方才明明有火焰騰空而起,還有被灼燒的痛感,真真切切,又看向那些符紙,竟然是乾乾淨淨的紙張,方才上面的字元似乎不曾存在過。
“端兒……”回過頭看陵端,陵端撐著頭笑,“都說了不要看,還有幾張你可別點著了,不然白瞎我一早上的功夫。”又拿起筆,將手上未完工的那張繼續畫著。
少恭拿過剩餘幾張紙,卻發現方才被火焰撩到的手臂有些不靈活,動了動手,皮毛骨肉都是完好,但是疼痛似乎還在,這種感覺……“端兒,你這種火焰是隻傷害魂魄的?”
“對啊,而且怨氣越重,被燒得越疼,你也差不多該放下了。”魂魄都已恢復,卻還是再計較。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我當然沒有,找人借的,地府火山地獄裡面有一種火焰,叫做紅蓮業火,專門用來灼燒那些強盜土匪、犯戒的和尚道士和貪官汙吏的,火山地獄一般的火焰只會燒得魂魄疼痛卻不能將魂魄焚盡,但是紅蓮業火卻可以,意圖逃跑的鬼魂就會被投到這種火焰裡,不過聽說很疼,還不如直接去石磨地獄。”
“你找閻羅借的?”
“閻羅敢把這種火焰盜出來,他自己也是要下地獄的。”陵端說的一臉認真。
“那你從哪兒借來的?”閻羅王都不敢往外拿的東西,你憑什麼借來用?還是用借字元?
“棄天啊,棄天你知道麼?”
“四大守門人?他們不是隻在魔界入侵的時候才會動手麼?”卿天白岫,李夢卿、棄天、飛白和雲岫的合稱,修仙門外的修行者,一樣修仙,卻不許成仙,似乎都是和天庭有著血海深仇的人,決不許門下弟子成仙,造就了一群不人不修仙的修行者,修為雖高,卻不願成仙,與天庭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卿天白岫裡面,只有李夢卿是常人,棄天本名白露,是最開始的瀟水水神,後來跟著炎帝去打仗去了,這才把瀟水讓給了娥皇,後來白露在東海任職,跟龍王鬧翻的時候,天皇沒管住,讓白露把龍太子直接掛南天門去了。”
“略有耳聞……”這段事情雖然沒壓住,卻也沒有載入正史,一直都被當做逸聞笑談,只是天皇本欲叫白露投胎重來,做一世凡人再回天庭任職,奈何龍王后護子太甚,竟然叫人去殘害轉世為凡人的白露,白露本為上古大神,心高氣傲,又是法力無邊,縱使投胎為凡人,法力還封在魂魄之中,被龍王后一激,竟然連王后也一起扒皮抽筋掛去了南天門,此事天皇無奈,下旨捉拿問罪,白露在南天門質問,“不願屈從,我有何罪?他如此加害,難道你叫我束手以待?我隨炎帝征戰數百年,他們憑什麼捉拿我?”
不待天皇言語,便逃出了天庭,一路擊殺天兵天將,最後甚至詐死轉世,以凡人之軀入魔界,在之後便是更名棄天,有意思的是白露本是女人,卻投了男兒胎遁入魔界。
“這火就是從棄天那兒借的。”
“什麼?”
“急什麼,棄天人很好的,當年要不是龍王后一再逼迫,他也不會計較,被那龍太子搶了多少功勞也都沒放在心上,可惜啊,不知足。”陵端搖搖頭,注意到少恭的眼神,便看著少恭笑,少恭看了半天,到底也沒說話。
“四大守門人有許多好玩的故事,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見棄天?”陵端放下筆,又湊過來,“他那兒好玩的多。”
“你怎麼會跟棄天熟悉?”
“你要是見到他,你就知道了。”神秘一笑,就是不把話說明。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棄天那兒你知道叫什麼嘛?”
“鳳台。”四大守門人駐守的地方都比較特殊,是四扇門,人間可以直通魔界的門,也說是眾魔建立魔界時留下的通道,剛好被這四個人給堵上了,每一扇門,即在人間,也在魔界。李夢卿守著的叫迷花谷,棄天守著的叫鳳台,飛白守著的叫無情觀,雲岫守著的叫鏡閣。
“對,鳳台,因為他養了一隻鳳凰,在長離鬼域撿到的鳳凰。”陵端笑呵呵的補充道,“我才知道,長離鬼域當年是重黎的手筆。”
“你不是去過麼?”
“我沒進去,聽說裡面還是天地開闢之前的